毒手药王回望了徐凤眠一眼,心中暗暗赞道:好快的剑法!缓缓退后数尺。
徐凤眠一抱拳,道:“不论令尊昔年的用心如何,但他总算救了我徐凤眠一命……”
青衫人道:“若非先父昔年一点仁慈,也不会留下今日的祸根了。”
徐凤眠道:“在下此来,确无恶意,还望兄台破格赐允,我等在此石洞,多则半日,少则一个时辰,立刻撤走,决不多留。”
青衫人冷笑一声,道:“就凭阁下适才那拔剑一击的快速手法?”
徐凤眠道:“兄弟并没有炫耀之心。”
青衫人道:“但却激起我争胜之意。”
包西怒道:“我家大哥,仁义当先,好意相求,只不过不愿多生是非罢了,难道是怕了你不成。”
包东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无味的很了。”
青衫人仰脸打个哈哈道:“看徐凤眠那拔剑的手法,或可和我一战,你两人只怕是徒有口舌之利。”
包西身子一侧,越过徐凤眠,道;“好!我包西先来领教如何?”
话未落口,兵刃已然出手。
左手银白护手圈,右手铁笔。
正待欺身而上,突听徐凤眠喝道:“包兄弟,退回来。”
包西一脸激愤之容,但又不敢不听徐凤眠之言,只好缓缓收了兵刃而退。
徐凤眠缓缓向前走了三步,道:“除了动手之外,不知兄台是否还有其他办法,能容我等在此停留半日?”
青衫人摇摇头,道:“别无良策……”
徐凤眠接道:“那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怕阁下不肯答允,说了亦是枉然。”
徐凤眠道:“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决不推辞。”
青杉人两道森寒的目光,凝注在徐凤眠的脸上,瞧了一阵,道:“你认识聂仙儿……”
徐凤眠只觉前胸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般,全身一阵颤动,道:“不错,那聂姑娘现在何处?”
青衫人脸上掠过一抹狞笑,道:“你很想见她吗?”
徐凤眠道:“不错,还望兄台指示一条明路。”
毒手药王突然接口说道:“姓徐的,咱们取药要紧,你可是忘去在老夫面前许下的约言?”
徐凤眠缓缓回过脸来,星目中神光,直逼在毒手药王的脸上,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药王说的不错……”
目光一转,望着那青衫少年,缓缓接道:“聂姑娘的事情,可否等候一阵再谈,先让我等取过药物救人命……”
青衫人一耸双肩,道:“什么药物?”
徐凤眠道:“在阁下这石府之后,可有一道飞瀑?”
青衫人道:“不错。”
徐凤眠道:“我等要取之药,就在那飞瀑之下的悬崖峭壁之间,但得兄台相容,使我等在这石府中,停上一个时辰即可。”
青衫人道:“那石壁间生的什么药物?”
毒手药王接道:“阁下不觉得问的太多了吗?”
青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在下破例答允,不过时限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徐凤眠道:“够了。”
青衫人又举起手来,互击三掌,那两个青衣少女,急急奔了过来,欠身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青衫人道:“掌灯带他们到后山飞瀑之下。”
两个青衣女应了一声,各自取起放在石道中的纱灯,道:“小婢为诸位带路。”一齐举步向前行去。
那青衫人突然举步而行,抢在二女前面,转过弯角不见。
包西低声对徐凤眠说道:“大哥,情形有点不对,这小子问出大哥识得那聂仙儿姑娘之后,突然改变心意,答允我等取药,只怕别有用心,不可不防!”
毒手药王道:“不碍事,老夫已在他身边下了剧毒,一个时辰之内,剧毒就要发作。”
徐凤眠回目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当真吗?”
毒手药王道:“老夫几时说过了谎言。”
只听那掌灯二婢齐齐失声而笑。
毒手药王怒道:“两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笑的?”
左面一婢,突然转过脸来,望了毒手药王一眼,道:“你这个糟老头子,讲话客气一点,咱们虽是为人奴婢,但除了我家公子之外,可是谁的气也不愿受。”
毒手药王气得双目中杀机闪动,但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出手伤了二婢,妨碍取药的事,那可是大不划算,竟是强自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