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关人目光一转,望着那凤竹的尸体,道:“这丫头为我带路!”
徐凤眠道:“何以见得和我有关?”
红芍夫人道:“别人也没有那样的胆子,敢役使这百花山庄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进入望花楼里去捣鬼。”
司马乾虽然已知徐凤眠的身份不低,但仍不知他的姓名,当下接道:“这丫头是我派去,和这位见台无关。”
红芍夫人右手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条红色小蛇,递了过去,道:“就是这条小蛇吗?”左手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道:“还有这盒中几条蜈蚣,我看你还是收回去吧!”双腕一扬,毒蛇、盒子,一齐飞了过来。
司马乾一伸手,接住盒子,却是不敢伸手去接那毒蛇。
马文飞怕那毒蛇伤人,折扇一挥,击了过去。
红芍夫人冷冷说道:“不用怕,那毒蛇早已死去。”
马文飞挥扇一击;何等快速,红芍夫人话刚出口,马文飞折扇已然击中蛇身,腥血飞溅中,拦腰击作两段。
司马乾大慨是自愧役使毒物之能,和这红芍夫人相差太远,接过盒子,一言不发。
徐凤眠望了红芍夫人一眼,道;“你既能找来此地,想是别人也能找来了?”
红芍夫人笑道:“我已在室外,布下毒蛛,如是有人追踪我来,那是自寻死路了!”
徐凤眠望了凤竹的尸体一眼,道:“你既然取去她携带的毒蛇,谅这丫头也是你伤的了?”
红芍夫人摇摇头道:“我取下她手中毒物,但她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马文飞道:“什么人杀了她?”
红芍夫人扬手一指司马乾道:“他该是第一凶手!”
司马乾怔了一怔,道:“我……”
红芍夫人道:“不错,就是你,你把那绝毒的奇蛇,交给了她,却又不教制蛇手法,她被毒蛇咬中,毒发而死,岂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吗?”
司马乾道:“这么说来,在下确是算得凶手了!”
红芍夫人道:“如若不是那守楼之人,攻她一招,她已放出毒蛇,也不会被蛇咬中了,那人应算是第二凶手。”
司马乾道:“应该还有第三凶手才对!”
红芍夫人道:“不错,如若只是两个凶手,她不致死得这样安详了。”
马文飞道:“夫人语含玄机,不知可否说的更清楚一点。”
红芍夫人道:“事情简单的很,这丫头武功不弱,但却不够机警,如若是她不还手,我也会设法救她,却不料她情急之下,竟然反手攻了一招,是无疑说明了她已生叛逆之心,这时,她手中毒蛇已然放出一半,回头一口,咬中了她的手腕,”
徐凤眠道:“她是中毒而死?”
红芍夫人微微一笑,道:“这丫头被蛇咬中之后,竟然是变的出奇的沉着,想是已存了必死之心,我取下她手中毒蛇、蜈蚣,她就转身离开了望花楼,这时,那守楼之人,还要乘机出手,却被我出手拦住。”
她对马文飞、司马乾说话之时,语气冰冷,脸色冷漠,但和徐凤眠说话时,却是满脸春风,笑的一脸柳媚花娇。
马文飞望了司马乾一眼,道:“司马兄,凤姑娘只是中了蛇毒而死,司马兄可有解毒之药?”
司马乾摇摇头,道:“我瞧她不只单纯的中了蛇毒。”
红芍夫人道:“不错,她出了望花楼后,又被埋伏在楼外的高手,击中一掌,内伤、蛇毒,一齐发作,纵有灵丹妙药,也是难以起死回生。”
徐凤眠道:“你既阻拦那守楼之人于前,为什么不肯再助她一臂之力,救她性命?”
红芍夫人道:“那人隐在楼外暗影之中,突然跃出施击,我在骤不及防之下,抢救不及。”
徐凤眠道:“她受伤之后,就一直走了回来。”
红芍夫人道:“这丫头似是已自知生机全绝,内腑受伤,已然难以再运气和那蛇毒抗拒,因此不敢走的很快,就缓缓走回了翠竹轩来……”
她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你们自作聪明,认为那花树中,无人出面拦阻你们,就未被人发觉吗?其实你们的一切举动,都有人在暗中监视,一举一动都被传到望花搂上。”
司马乾道:“夫人到此地来,自然是无法逃过监视了。”
红芍夫人道:“在今夜洗尘晚宴上,花无欢似是吃了什么苦头,回到望花楼上,一直默然沉思,一语下发,此刻他也许是还未了然真象,此人阴沉凶残,不了然内情之前,决不肯随便发动,现在我到此地来,自然逃不过百花山庄中的耳目,但他们却无法随我身后而来,查看我的举动。”
马文飞道:“纵然他不解真象,但夫人此来,亦必将引起他的注意了。”
红芍夫人道:“那你们就别轻举妄动……”
突然住口不言,脸色一变,冷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闷哼传来,但迅快的又归静寂!
红芍夫人冷笑一声,道:“量他这苦头,吃的不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大之事,接道:“以那花无欢的为人而论,今夜他必将想办法对付你们,我不便在此久留,也不便出手相助。”
粉颊上闪掠过一抹凄凉的笑意,接道:“三位保重了。”突然转身而去。
徐凤眠口齿启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