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东目光一掠那依窗而立的金兰,笑道:“四位可听过天蛟帮吗?”
骆麒道:“自然听过。”
包东道:“你可知道那天蛟帮主是男是女?”
骆麒道:“咱们只闻天蛟帮之名,却是未见过那天蛟帮主。”
包东道:“这个兄弟可以奉告,那天蛟帮主乃是一位风貌绝世的年轻少女。”
骆麒略一沉吟,道:“这个和咱们兄弟何干?”
包东道:“自然有关系了,四位贪色,我们兄弟爱财,天蛟帮正是一票财、色兼具的买卖,若是贵兄弟愿和咱们合作,岂不是各取所需……”
骆麒道:“哼!你要咱们兄弟和你们合作对付天蛟帮。”
金算盘包东望了江南四公子一眼,随即拨动手中的算盘珠子,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二一添作五,二五合一十,三下五去二…”
江南四公子瞧着包东拨盘中珠子的举动,果然一副做生意的老板模样,心中暗暗好笑,但债阎王包西,却是心中明白,他心中是有了犹疑不决的为难之事。
包东拨了一阵算盘珠子,脸上泛起一种奇异的神色,回顾了那依窗而立的金兰一眼,突然一抖金算盘,口中发出一声低啸。
只听两声汪汪大叫,破空而来,两只卷毛大黑犬跃过竹篱,奔向包东身侧。
这两只大黑犬,高可及人,虽然狗形,隐隐中却如虎象,站在包东身后,四只巨目炯炯发光,不停的扫视四周。
卷帘风骆麒一直在等待着包东的答复,究竟是要如何一个合作之法,哪知包东好像忘了适才之言,凝神而立,似是在等待什么?
只听砰的一声,两扇关闭的篱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群装束诡异的人物,缓步走了进来。
当先两个身躯瘦高,全身黑衣的大汉,目光一掠闽滇二贾,冷冷说道:“果然又是你们,当真是冤家路窄。”
那包东看了两个大汉一眼,亦认出了两人身份,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左兄、方兄,开道二鬼既然驾到,想来贵帮主亦就要到了吧!”
这两人正是那天蛟帮主坛前开道二鬼,铁判左飞和冤魂方横。
在两人身后,紧随着一个身着黑色道袍,胸前绣了一只金色小蛇,头挽道髻,枯瘦黑脸的怪人。
那怪人虽然瘦小,但双目炯炯,两道眼神,灼灼逼人。
那胸绣金蛇的道人身后,又随四个黑衣大汉,每人背上都背一把鬼头刀。
只听铁判左飞冷笑一声,道:“敝帮主是何等身份,岂是轻易可以见到的吗?”
那胸绣金蛇的黑袍道人冷冷接道:“本座乃天蛟帮主坛下金蛇令主,有话只管对我说,本令主自会酌情决定,或转告本帮主,或径行决定。”
包东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在天蛟帮中身份不低?”
铁判左飞道:“本帮主坛下三大令主,各有权责。”
包东笑道:“原来如此,在下倒是失敬了。”
金蛇令主冷冷笑道:“五年之前,你虽和本帮中有过一次冲突,那时本令主适有要事,未随帮主驾前,那次梁子,想你尚未忘去吧?”
包东呵呵一笑,道:“咱们生意人向来是只讲利害,从不记恩仇,别说五年前了,就是三个月前的事,如果和咱们兄弟利害消失,在下也是一样记不起来。”
金蛇令主冷笑一声,道:“但本帮主却是念念不忘你们闽滇二贾那次捣乱之事,记恨至今难忘,今日既叫本座碰上,自是不会再轻易放过两位。”
包西冷哼一声,道:“不放又待怎样?”
金蛇令主道:“有劳两位随同本座一行。”
包东笑道:“开过来价钱听听,在下兄弟一向不愿做亏本生意。”
金蛇令主目光一转,望了身后四个黑衣人一眼,道:“给我拿下。”
四个黑衣人应了一声,刷的一声,抽出了背上的鬼头刀,分由四个方向包围上来。
债阎王包西双肩一晃,迅快无比的抢了一个方位,和包东保持了九尺距离,铁笔护胸,冷冷地说道:“兵刃无眼,动起手来,不死必伤,四位如果不怕死,尽管上来。”
这是一个恰当无比的距离,使四个黑衣大汉,无法组成合围之势,但闽滇双贾,却能收前后合攻之效。
只见那四个黑衣大汉突然一分,两人一组,分向闽滇二贾围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