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眠匆匆吃过,金兰刚刚收拾好碗筷。
突闻呼的一声,篱门被人踢开。
金兰暗中探头一望,只见四个身着彩衣之人,鱼贯走了进来。
这四人在徐凤眠脑际,都留着深刻的印象,正是昔年在武当山上听蝉阁中曾经见过的江南四公子。
五年不见,四人仍是那等自命风流的装束,一个个彩衣鲜艳、花枝招展。
徐凤眠略一打量四人,低声对金兰说道:“咱们快避开去。”双双闪入内室。
江南四公子大模大样的登堂入室,直进客厅,那当先而行之人,高声说道:“有人在吗?咱们兄弟腹中饥渴,快拿出一些食物和饮用的茶水。”
第二个不闻有人回答,立即怒声喝道:“这房中打扫甚是干净,不似无人居住模样,若是躲着不想出来,惹得咱们兄弟动了气,一把火烧你个寸草不留。”
躲在室中的金兰,微微一皱眉头,压低话声说道:“别让他真的烧了房子,奴婢还是先去应付他们一下。”
徐凤眠略一沉吟,道:“你要多加小心。”他在五年之前,和江南四公子匆匆见上一面,只觉四人不似好人,但四人品性如何,他却是不很清楚。
金兰点头说道:“奴婢自会小心。”缓步走了出来。
江南四公子,正待动手搜查,瞥见金兰缓步而出,不禁眼睛一亮。
那最后一人首先哈哈大笑,道:“好一位标致的姑娘!”
第二个朗朗接道:“深山育俊鸟,茅屋出佳丽,古人诚不欺我。”
那当先一人接道:“不可唐突佳人……”
一抱拳,接道:“兄弟卷帘风骆麒。”
第二个接道:“在下断肠花胡槟。”
第三个接道:“兄弟西门飞雪宋朝。”
最后一个躬身长揖,道:“在下寒江弄月朱无视,适才言语多多开罪,还望姑娘恕罪。”
金兰不知这些人是故意装作,还是当真温文多礼,当下还了一礼,道:“四位请坐。”
断肠花胡槟哈哈一笑,道:“这荒凉所在,只住姑娘一人,难道你不害怕?”
金兰道:“妾身和家兄同住于此。”
胡槟道:“原来有令兄相陪。”
西门飞雪宋朝接道:“令兄可在吗?”
金兰道:“家兄赶集去了!”
寒江弄月朱无视道:“这么说来,家中只有姑娘一人了?”
金兰已听出四人是有意在口齿上轻薄取笑,不禁心生怒意,冷冷说道:“家兄过午即可返家。”
卷帘风骆麒道:“不知姑娘有几位哥哥?”
金兰道:“一个。”
骆麒笑道:“咱们若是把他杀了,收你作为义妹,岂不是成为四个了吗?”
金兰柳眉一耸,欲待发作,但却强自忍了下去,说道:“四位请在厅中稍坐,妾身去替诸位烧壶茶来。”转身向室外走去。
断肠花胡槟突然一伸手臂,拦住金兰的去路,道:“咱们兄弟想喝一点酒,不知有没有?”
金兰略一沉吟,道:“让我去找找看。”
胡槟手臂一缩,手指却顺势摸向金兰的脸。
金兰自幼在险恶的环境中长大,学会了忍耐,心中虽是羞忿难耐,但仍是忍了下去。
胡槟哈哈一笑道:“老大,这般标致的姑娘,这一身细皮白肉,我不信她是在这茅舍中长大的。”
西门飞雪宋朝道:“不错,牧人村夫,纵然是有钱,也不会替她裁制绫罗衣裤。”
寒江弄月朱无视突然一晃双肩,欺身而上,探手一把,抓向金兰后背。
金兰头也未回,一挫柳腰,凌空而起,飞出室外。
朱无视笑道:“好快的身法,这叫不打自招。”
飞身出去,一招“金龙探爪”,抓向金兰右腕。
在这等形势之下,金兰纵然再想隐藏武功,亦是有所不能,右手“拦江截斗”,反击过去。
朱无视笑道:“瞧不出你还有这般矫健的身手。”双手连环攻出。
金兰挥手还击,展开了一场恶战。
寒江弄月朱无视施展擒拿手法,连攻了十几招,竟然全被金兰封架开去,这才知道是遇上了劲敌。
西门飞雪宋朝飞身一跃,抢出室外,道:“为兄助你一臂。”侧身递出一掌。
金兰封拒那朱无视一人掌势,尚可应付,但加上了一个宋朝,形势顿然改变,大有应接不暇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