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一千年那样漫长，文萍也没有等到她的初吻，却感觉到王富贵慢慢离开了她。
有脚步声传响起，很沉重，就像挑着重担那样，渐渐的走远，最终消失了。
泪水，是那样的无暇，烫人，从文萍眼尾慢慢滚落。
她小声地啜泣了起来，还是抬着下巴，闭着眼。
泪水溜出眼时，她能感受到王富贵心里想的那些，埋怨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又是怎样的。
啪嗒一声轻响，一滴泪珠掉在文萍胸前时，她陡然睁开眼，看向前方小声道：“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
王富贵心里这么说着，来到站在小区大门口的胡丽菁面前，笑了一下。
“她说，她不在意我和你……”
站在路灯阴影下的胡丽菁，能看到王富贵刚才想做什么，更能听到文萍叫的那句话，看着脸好像有点变形的王富贵，难堪笑了一下刚要劝他回去时，他就一把捧住了她的脑袋，低头，暴风雨般的吻了起来。
胡丽菁脚尖立马踮起，也勾住了他的脖子，以同样热情的动作配合着他。
王富贵弯一腰一伸手，把她一个公主抱抱在了怀里，迈步往小区走去：“你家在哪儿？”
胡丽菁的家，在这个小区的三号楼，十六层。
真跟她说的一样，她家的房子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装修虽不算豪华，不过却有情调，特别是盥洗间内那个浴池，又大且深，里面还放着水，水面上还浮着少许的花瓣。
胡丽菁今晚接到贺姐的电话时，刚放满水，打算好好泡一把澡的，当时澡没泡成，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被王富贵扯掉风衣，就扔进了水里。
女人的尖叫声还没落，两眼早已发红的王富贵就扑了上去。
就像海面上陡地起了狂风那样，一朵朵的花瓣，被一阵阵的浪花推着冲击着浴池沿，涌出池沿落在地上。
今晚在医院药房时，王富贵已经做了三把。
不容置疑，当着胡丽菁的男人“交战”，总会有种别样的成就感，使他比平时要生猛了许多……但都没有这次的猛，几乎要让胡丽菁喘不过气来，就这样死去。
很久之后，她才缓缓从云端，飘回到地上，睁开了眼。
王富贵倚在浴池上，胳膊放在浴池沿上，嘴上抽着一根香烟，仰脸盯着天花板出神，烟灰都很长了，也不弹掉。
伸手，在烟身上掸了一下，烟灰掉落，落在了胡丽菁的手中。
王富贵低头，看着脸蛋耷拉在胸前的胡丽菁，出了会神才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不好的情绪，都发泄在你身上。”
“没事，我欢喜。”
手指在王富贵胸前徐徐画着圈，胡丽菁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只要你开心，不论你对我做了什么……不要把我看作是个女人，就把我当卖笑的婊砸好了。”
王富贵皱了一下眉头。
他承认，刚才他猛烈‘交战’这个女人时，好像喊过文萍的名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文萍的名字，更没办法确定，他在受身体里恶龙左右时，是不是把胡丽菁当成了文萍，来肆意交战的。
不容置疑，男人在跟女人交战时，却喊着别的女人名字，不论是对她，还是对文萍，都是极不尊重的。
可他真的不欢喜，胡丽菁自己说自己是个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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