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凤七邪下意识地就觉得男人没有撒谎,因为其一,男人心安理得得不像个侵略者,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其二是,她找房间时也觉得有些古怪,她离风漓他们太远了,虽然说有时候房间不可能许多都能连着号,但按照风漓的作风,他也会挑选就近的房间,断断不会让她住得离他很远。
凤七邪想不通,自己应该不会看错门上挂着的她的铭牌啊?剩下就只有一种解释,有人偷偷换了!
凤七邪有些懊恼,她刚刚怎么就没想那么多呢?以至于自己现在陷入如今这么尴尬的局面!前些天在凤家呆的太过安逸,反倒忘了人心的险恶!
凤七邪有些苦大仇深得看着面具男,一想到自己先前对他做的那些恶意揣测,不禁老脸一红,气势瞬间矮了一大截,大丈夫能屈能伸,豁出去了,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柔软,“那啥,是我进错了房间,不好意思,你能背过去让我穿好衣服吗?”
面具男倒也听话,真的依言背过了身,凤七邪松了一口气,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她一边迅速地穿好衣服,一边偷瞄男人,生怕他转过身来。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后,凤七邪挠了挠后脑勺,这种情况该咋办?她此时真的很想跳窗而出,可是那样似乎更丢脸,而且她不知道窗外面是什么地方。
男子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了,便知道她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容地转过身来。
少了偏见之后,凤七邪这才发现,男人的体态甚好,身形颀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站着不动的时候,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走动的时候,又变了一种气质,依旧高雅,却带了些灵动。
凤七邪不由得看得呆了,不由自主想到姿容必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对,仿佛她是个好色之人,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立在跟前。又是一惊,退后几步,手足无措之间逼出一句让凤七邪想咬舌头的蠢话:“这位仁兄,请自重。”
话一出口,凤七邪就想抽自己嘴巴,人家还没对她做什么呢!又觉自己过于大惊小怪,失了分寸,刚刚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现在又悄咪咪地爬了上来。
今天真的是诸事不顺,凤七邪哭丧着一张俏脸,肯定是泡了个澡智商下降了一半以上。
许是她的窘态太过滑稽,男人笑出了声,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太过好听,纵使笑的意思不太对,但在音控凤七邪耳里还是宛如天籁,晕乎乎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这样一句: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当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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