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不自觉的颤抖着,双手攀上来,想要将钳制住自己脖颈的手指掰开,怎奈这手指冰冷如铁,越掰越紧,她呼吸都开始困难。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暗地里的动作?”
玄凌眼眸森冷,唇角微沉。
“从前在柔然时的心思不纯,便也罢了。后来在南疆,你假借虫母作怪,几次三番想要置她于死地手上的银针淬毒,见者封喉..你当本王瞎吗?”
玄凌上前一步,将她抵在木柱子上,言语冷冽的道:“上个月在都城,司星徒只是纵火街道,是你将火星引燃到茶楼后头的草垛,想要让她一尸两命...阮南溪,本王何时给你的脸面,你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南溪眼神惊恐,满目的红血丝随着室息感逐渐充斥眼白,脸色酱红。
玄凌依然冷眼看着她,手上难以控制的恨意暗暗发力,像是要活活撕碎了眼前的女人。
生死一线时,五指骤然放开。
南溪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捂着脖颈,仰头看着眼前的幽冥。仟千仦哾
充血的眼眸渐渐地冷静下来,没了爱意,没了哀求。
她带着嘲笑,带着绝望,带着愤恨从身边捡起掉落的短刀,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冷笑着看着玄凌,一字一句的说着:“李辰凌,你好狠的心我终于说服自己不爱你了这辈子,我爱了你二十年,太累了…
不管你认不认,活着的时候,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以后,我会化作厉鬼,看着你跟她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我到要看看,诅咒之下,你们要如何幸福!!!”
手起刀落,寒刃割喉。
脖颈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一袭青色的衣袍,像极了草原上绽开的珠曼沙华,死亡夺目,惨烈璀璨。
玄凌皱眉退后,双手背在后头,眼睁睁的看着南溪带血流殆尽.这个跟了他十年的女官,落得如此下场,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无能为力了。
木门轻启,吱呀一声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司星止从一间客房内走出来,眼眸无光的看着木柱子旁边已经气绝身亡的南溪。他木呆呆的上前,蹲坐在她身边,抱着身体冰冷之人,护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摇晃着。
司星止像是没有看到玄凌一般,只对着怀里的尸体道:“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玄凌看着眉心狂跳,心中不忍。
抬眸看了看后头紧闭房门的里间,他转身向二楼最里间的客房走去。
二楼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看着玄凌的背影,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淡泊枯瘦的身影剧烈摇晃着..良久,良久。
司星徒从一楼走上来,站在楼梯口看着眼前的这副惨状。
眸子动了动,拍了拍暗处之人的肩膀,道了声:“节哀。
紧接着,他走到司星止的身边,言语温柔的对他道:“阿止,阿止...我们带她回家好不好?
司星止摇了摇头,固执的抱着怀里的人,不肯松手。
“阿止,阿止..这里冷,南溪姑娘喜欢春天,喜欢南方,你忘了吗?
司星止抬眸看着身边之人,问他:“南方?
“是啊,我们带她回家...回南方去,好不好?司星徒像是哄小孩一样,将司星止扶起来。
司星止抱着南溪的尸体一起站起来,看着暗处的人,言语僵硬的说道:“回.回南方去。”
“嗯。“暗处之人轻哼一声,身子便再也撑不住一般,向后倒过去。
司星徒快步过去扶着他,暗处这人才不至倒地。
当心……”
司星止也皱着眉头,看着形容枯瘦的人,笃笃定定的叫了声:“哥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