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疆而出,车队从西域经过,浩浩荡荡的队伍走的不疾不徐,玄凌命人收了一路的话本子,用来给苏许意解闷儿。
女帝的车队回到北成都城时,已经是腊月时节,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
苏许意的胎相稳固,已经快四个月的身孕,让原本平坦的小腹显怀,渐渐有了一些温柔的弧度。
皇夫玄凌一改之前的严厉,将女帝护在心尖儿上,主动承揽下批阅奏折的劳苦,除了重要的官员任免,其余的烦心事,都不让前朝叨扰女帝,让女帝在后宫里安心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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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许意乐得清闲,安安稳稳的住进了兴德宫里,每日好吃好喝,捧着一路收采的戏本子看的津津有味。
金盏和玉瓶见苏许意的神色状态,也觉得欢喜。时间一久,连规矩也不顾了,常常打趣道:
陛下如今这副样子,分明就是被美色误国的昏君。
苏许意懒洋洋的倚在软榻上,吐着葡萄皮,眼皮也不抬一下,看着手里的戏本子,对站在一边的两个丫头道:
“你们如果觉得太闲,孤就抽空给你俩也选选夫婿,早日嫁出宫去,省的整日在这里说教打趣。”
“我们可忙得很呢。”
金盏拿着除夕宫宴的名单晃了晃:“青奇大人护送解药去南梁,这次除夕宫宴,全是我跟玉瓶两个人操持,不敢大意。”
苏许意不以为然:“都是那些百年不变的流程,没什么新意……”
玉瓶偷笑着:“何止是没什么新意,凌王还让我们缩短礼程呢!”
“嘘!”金盏上前捂着玉瓶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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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苏许意反而来了兴致。
“咦?”
她放下话本,从软榻上起身,打量着两个丫头:“你们……在琢磨什么坏主意?还敢瞒着孤?”
“不是不是。”金盏摆手。
“没有!”玉瓶自己捂着嘴,不再说下去。
苏许意的眼神在二人面前转了一圈,瘪了瘪嘴,重新拿起话本子看着,嘴里自顾自的说:
“我这个女帝啊,是越来越没有威严了,什么欺君之罪,什么株连九族……想来,也是很久没判过人了。”
“女帝,要判何人?”
玄凌一身玄色金纹的锦袍从殿外进来,身上的暗紫色狐皮大氅落了些雪花,一进来就被殿内暖和的炉火化作晶莹的水煮,挂在绒毛上。
金盏和玉瓶见主角来了,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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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笑颜开的替凌王卸下大氅,就躬身推出内殿,还十分熟练的换上了殿门。
苏许意看到玄凌回来,将话本子放在一边,努着嘴问他:“除夕宫宴,有什么事情还非得瞒着我?”
玄凌笑着,将带着寒露的外袍褪去,只穿着月色的中衣坐在她身边,柔声道:
“都说了是惊喜,怎么能提前告诉你?”
“我如今都知道了……”
苏许意悻悻的说:“还有十几天才是宫宴,这段日子无聊的很,不如说来听听,让我提前高兴。”
“无聊?”
玄凌轻笑一声,仰面躺在软榻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眸轻阖。
“为夫在前朝忙的脚不沾地,难为陛下在后宫里乐的清闲啊。”
苏许意俯身贴过去,凑在玄凌耳边说:“谢谢你呀……我的好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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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抬眼笑着,一双眼睛正对上苏许意近在咫尺的眉眼,柔声问她:
“陛下……计划怎么奖励我?”
一颗剥好皮的葡萄送到玄凌的嘴边,甜滋滋的果汁顺着嘴角溜进去。
“喂你吃一颗葡萄,这可是大成女帝亲手给你剥皮的,甜不甜?”
玄凌张口吞下,点了点头,说:“还不够,一颗葡萄就想把我打发了?”
眼睛眨了眨,苏许意拿起手边的话本子翻了翻,笑着说:“那我给你念一念今日最有趣话本子,给你解解闷儿?”
玄凌眼眸轻阖,惬意的等着。
“话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有个书生呈着夜色赶路,在以前荒郊野外,碰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衣,乌发披散,一双眼睛生的我见犹怜,只听她怯生生的叫着,公子……公子……
书生见姑娘一个人在野外,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问她家在何处,为何在此。
姑娘竟然幽幽啜泣,诉说着生平凄苦……
书生不忍,带着她一起赶路,等到了夜里……那姑娘竟然将面皮揭了下来,露出一张可怖的死人脸……”
苏许意看着话本子,念的认真,看到了恐怖之处,不由得心里渐渐发紧。
“是……这样吗?”
玄凌声音又轻又缓,呼唤着念话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