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巫云那个傻子居然还怀了三皇子的血脉,怪不得庆晟帝拿她如此重视。于若兰又是一阵绝望,自己这个傻女儿,只怕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了。看来是自己最开始的咒术就被谢琉璃发现了,对方将计就计,干脆让贤王妃也有了相同的症状,然后把这件事情闹大。
这样南疆的术法,整个京都除了她也没人会,别人自然会第一个怀疑他们钟府。而女儿和巫云自**好,一个嫁入天家,一个贬落凡尘,任谁都觉得宛儿会心存怨恨。谢琉璃没有提自己中了诅咒的事情,想必是对拿下她们母女已经十拿九稳了。
于若兰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慌神儿的女儿,轻轻的叹了口气,她重新跪好,给谢琉璃磕了个头说道:“谢神官,小女无状,之前多次顶撞于您。但这是诅咒一事,她的确不知情,都是我做的,本人一力承担。”
“娘!”钟宛儿吃惊的看着母亲,同时心里又有些窃喜。只要不被抓走,等到爹爹回来了,他总有办法去就娘亲的。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谢琉璃道。
于若兰咬着牙,又磕了一个头:“谢神官,请您高抬贵手,所有事情民妇一人承担。”
呵。谢琉璃在心中冷笑,现在给我演母女情深这一出戏码了。怎么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是草芥。想起当初自己冥婚大嫁那一天,于氏那虚伪而嚣张的笑脸,谢琉璃就一阵恶心。
若是没有这个女儿,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也许娘也不会寻了短见。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钟远成那个畜生。
看着装出恭敬的于若兰和不停啜泣的钟宛儿,谢琉璃心中一阵阵的厌烦:“钟夫人,你可知你自己认下的这是什么罪名?”
谋逆大罪,估计死都不是好死,这时钟宛儿终于开始害怕了,她惊呼道:“娘,你别认,咱们等爹爹回来主持公道。我娘诅咒的人明明是你,我就是诅咒别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谢琉璃,你别血口喷人污蔑我们。唔,唔唔……”突然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在背后捂住她的嘴,那人一双带着寒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谢琉璃,是钟家大少钟瑾瑜啊。
钟瑾瑜倒是乖觉的很,他直接对着跟他有师生之谊的曲丘壑说道:“曲长老,我妹妹得了失心疯,说话不作数的。既然你们查明了真凶,就将她带走吧,也好早日还我国师府一个公道。”
这人好狠的心,也好聪明的手段,丢车保帅用的不错,谢琉璃心想。
纵然知道儿子这么说只是为了保全妹妹,于若兰心中还是酸胀的难受,可这是她的一双儿女,她又能怎样呢?恋恋不舍的望着这一对兄妹,曾经不可一世的国师夫人到底被人架着出了国师府,堂而皇之的下了大狱。
得知消息的巫礼放下手中的茶盏,十分真情实意的对谢琉璃说道:“再一次多谢谢道友了,要不是你及时发现了阿云身上的诅咒,只怕她是凶多吉少了。”
“阿云的性子我喜欢,再说你我之间,也不必言谢。”谢琉璃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想起了那一日借着钟宛儿的手,将自己身上的诅咒转移到巫云身上的瞬间,笑意便又深了几分。
不过除掉了一个于若兰,还远远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