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龄小还是……
杨玖的语气里带着些可怜和委屈，她收回唐遇怀脸上的手，不知道又在折腾什么。
“我看吴茵学姐，她好大的。跟她的比起来，我好小。”
好了，唐遇怀确定绝对不是说年龄了。
憋着笑，唐遇怀安慰杨玖：
“你别乱想，你不小。”
杨玖依旧委屈兮兮：“可你就是喜欢那些大的，你不喜欢我小的。”
“没有，我喜欢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那唐遇怀你喜欢小的吗？”
“……嗯。”
“那就好，”
杨玖终于开心了，唐遇怀刚松了一口气，可杨玖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他栽到地上。
“那唐遇怀，你自己是不是也小啊。”
“要不然你为什么喜欢小的呀？”
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唐遇怀故作镇定：
“别瞎闹，乖。”
谁想到杨玖蹬鼻子上脸，直接扭着身子要下来。
“我不信，你让我摸摸。”
摸摸？！
莫名一紧，唐遇怀终于能明白，为什么见到他来，赵程曦能那么开心了。
“杨玖！乖，好么？”
唐遇怀赶紧背紧了这个姑奶奶，连声安抚道：
“那好吧，我不摸了。”
杨玖搂紧了唐遇怀的脖子，唐遇怀以为终于结束了，可下一句话又没把他气死。
“那我就默认你很小了，胆小鬼。”
唐遇怀咬牙切齿，真不知道杨玖喝完酒后的这流氓性子是跟谁学的。
他一字一顿：
“等你明天醒了，我好好让你看个够。”
等你明天清醒过来，给我等着。
听到这话，杨玖才心满意足地躺在唐遇怀的背上，一脸的温柔。又过了很久：
“唐遇怀，”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
“那我想再听你说一次，你喜欢我。”
“等你明天醒了，我给你说一百次好不好？”
“不要，”
姑奶奶掏出手机，打开录音：
“我现在就要听你说一百次，我还要录下来。”
轻轻笑着，清风柔和地吹散唐遇怀额头前的碎发。
“好，那你录好——”
低沉的男声清脆入耳，仿佛如同三月的春风，四月的蜂蜜。甜美至极，入口即化。
“杨玖，我喜欢你，”
“杨玖，我喜欢你，”
“杨玖，我喜欢你……”
从酒吧到学校的这一段路程，唐遇怀真的说够了一百遍，或许比一百遍还要多。
他说了一路，杨玖也拿着手机听了一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唐遇怀叫了声杨玖，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无奈地叹口气，唐遇怀不忍心叫醒杨玖。宿舍阿姨也不见踪影，眼下看来宿舍暂时回不去了。
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