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赵老师的坏话,季露露话匣子立马关不上了,电话打了一路,到家都没挂断。
等和季露露聊完天,陶安宁才想起来刚才王祈亮好像有话要跟她说,当时也没细听。王祈亮把她送到家,就继续出车去了,她想着等王祈亮晚上回来吃饭再问问他,刚才是想说什么。
结果晚上王祈亮他们公司聚餐,吃完饭直接出车,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陶安宁就把这件事情给忘到脑后面去了,乐呵呵给陶勇准备明天要拿过去的吃食。
一大早,陶安宁把陶康康送去学校,眼看着到时间了,就给王祈亮发了条信息,让他回家后想着去厨房吃早饭,就拎着东西打车去看陶勇了。
兄妹二人在探亲室里隔着玻璃说话。
陶勇一身囚服,眼神沉静又带着长期在监狱里关押慢慢衍生出的阴郁。而陶安宁,一身浅色运动服,长发拢在脑后,一双眼像黑矅石般明亮自信,言谈举止间,语调柔和亲切,显得越发漂亮有气质。
陶安宁原本就聪明能干,这几个月在文化宫当舞蹈老师,接触的都是天真可爱的孩子,家长们也往往是刻意吹捧,再加上王祈亮平日里生活上体贴照顾,陶安宁早不复当初独自一人拉扯陶康康时的艰辛困苦,也不再是那个一提起工作,就羞于见人的小丫头片子了。
兄妹情深,血脉至亲,人生道路却早就从一小时候起,慢慢的分道扬镳,如今距离拉开,差距越来越大,早就不是一路人,全靠着那点血缘和孩童时相依为伴时的亲情牵绊着。
陶安宁眼瞅着陶勇好像是又瘦了,关心问道:“哥,你在里面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卡里的钱你买东西吃用没?我这怎么瞧着你好像又瘦了?”
陶勇说:“我在里面挺好的,每天都按时按点的吃饭睡觉。瘦了么?我自己怎么没觉得,那可能是最近天气转暖衣服穿的少了。”
陶安宁盯着陶勇说:“哥,那卡里我又给你打钱了,你平时要是缺什么,或者想吃什么,就花那里面的钱,别省着,我手头有钱花。”
陶勇点头:“知道的,我知道。”
陶安宁又嘱咐了几句,忍了半晌,到底是压不住想显摆炫耀的心情,从小到大,她就这么一个亲哥,在她哥面前哭闹争吵,从来就憋不住话。
陶安宁说:“哥,我都知道了,原来亮哥是省局的警察,他以前那是在当卧底办案子。”
陶勇愣愣地,问:“你都知道了?。。。。。。他,他告诉你的?”
陶安宁故意摆着脸,假装愠怒:“前阵子省电视台播新闻,他上电视了,我这才知道的,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陶勇讷讷的颤了颤嘴唇,没吭声。
陶安宁嗔怪的瞪他一眼:“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亲哥了?怎么和他一个鼻孔里出气?”
陶勇紧紧盯着陶安宁的表情,试探着问:“他,全都告诉你了?”
陶安宁点头:“嗯,全说了,他以后要是再敢有事瞒着我,我肯定不能轻饶了他,哥,你不知道。。。。。。”
陶安宁把王祈亮他妈过来文化宫看她的事情,跟陶勇说了,当着自己亲哥的面,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陶安宁忍不住抱怨:“你说,他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好歹也是我第一次见他妈,万一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