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笙只好作罢。
李华接下来,一边注意观察那笙划船的方式,一边仔细体会撑篙入水产生推力的实际感觉,两相作用之下,竟是进步神速,动作很快就熟练起来。
那笙也对他刮目相看。
“你学习划船,学得真快。”
李华哈哈一笑,“嗯,会划木桨船,再划撑篙船,确实要容易很多。”
“即使如此,你能在短时间内,就熟练掌握撑篙船的划船方法,真是部简单。”
两人又划了一会儿船,突见船只,在向岸边靠。
李华道:“那笙姑娘,我的目的地到了吗?…”
那笙道:“不是的,那边又有个人要渡河。”
两人于是将船只撑着靠向岸边。
那笙照例问:“客官,要渡河吗?”
李华也抬头看去,河岸站立的是一个中年人,约莫四十来岁。
中年人笑呵呵道:“对,我要去往河对岸。”
那笙道:“好哩,客官请上船。”
那人上船后,看似随意问了一句,“咦,你家大人不在?”
那笙道:“我阿耶近些天有些事,不能来撑船。”
“哦,原来如此,姑娘在这江上撑船可是有些辛苦啊。”
“不幸苦,我在水上呆惯了。”
那人突然看向一旁撑船的李华,“这是你弟弟?”
李华道:“我是她哥哥。”
那笙横了李华一眼,道:“他说笑的,他也是一个乘客。”
李华道:“我就是他哥哥,哪有乘客帮船家划船的。”
那人看看那笙,又看看李华,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你们两个都在撑船,说话却各执一词,还真是奇怪。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那笙又横了李华一眼,李华只是给她装出一个鬼脸,那笙无法,只得跺两下脚,表示生气。
片刻之后,船行到达对岸,那人问:“船资几何?”
那笙道:“一文。”
那人浑身上下一摸,“糟糕,我没带零钱。那不你随我去家里拿,我家就在三里外的村里。”
那笙一时有些迟疑,“两里,这不太好吧?”
那人道:“才三里路,来回也才一刻多钟左右,姑娘又怕什么?”
李华道:“我不相信你带了一两银子。”
那人笑成了一朵菊花,“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钱,要不姑娘你随我一起回家取?”
李华道:“我作为哥哥,当然我去取了。我妹妹还要在这里看着船只哩。”
那人道:“小子,你不好好乘船,在这里添什么乱?”
李华道:“我是她哥哥。”
那人眉头一皱,道:“嘿嘿,小子,听你口音,分明是外乡人,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李话心中连叫不好,“糟糕,被识出来了。”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冷静沉着,马上又道:“我从小在外祖父家长大,自然和妹妹口音不同。”
“嘿嘿,是吗,那好,你去我家拿钱。”
“好的。”
那笙跺两下脚,“客官,你别捣乱了。”
李华忙将那笙拉到一边,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阵,一边说话,还一边对那人指指点点。
这一番指点却坏了事,只见那人嘿嘿一笑,“小子,你喜欢多管闲事,又什么后果你可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