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道：“你是不是傻？鱼汤还很烫的。你这样直接灌，以为是喝冷水吗？”
李华尴尬笑一下，“我见自己离开这么久，还以为已经凉了呢。”
当下轻轻追了几下，再将鱼汤歌了下去。
“加了薇菜，感觉比以前美味多了。”李华赞叹一句，接着放下竹筒，再度削起了筷子。
不一会儿，筷子削好，两人又取两片大树叶，两大块鱼肉加入身前树叶上，各自小口吃了起来。
期间，李华夹了一筷子薇菜，感觉入口滑腻，清香无比。
李华赞叹一句：“果然是，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吃过早饭，李华感觉精神好上不少，当即问：“清歌姐姐，下面，咋们去哪里？”
清歌徒然一呆，半天未说话。
过了片刻，她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李华道：“好多了。”
清歌再度试了下他额头温度，又试了下自己额头温度，她担心稍稍放下。
“还是有些烧，不过相比昨天好多了。”
接着，她又低头沉思一会儿，道：“那咱们还是去长寿县吧！”
“什么？”李华一副惊讶模样，“姐姐不是说想回家吗？我送你回去吧！因我提议之故，姐姐才在外风餐露宿月余。我不想姐姐继续在外奔波无的……”
李华接连说出了一连串话语，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清歌道：“你不想我去长寿城？”
李华摇头道：“不……”，摇到一半，却低下了头，摇头变为点头。
心绪一阵纷乱无措，摸不着头脑、毫无来由产生了某种情绪。
他沉默半晌，终还是道：“是的。”
“什么？”清歌却似没有听清。
“是的！我说是的！”
李华再次重复，却声音干涩而沉闷。
清歌这次听清了。
她心中一怔，有些不明李华这种情绪由来，不过内心却无端生出一种喜悦。
不过，这种莫名情绪被她很快压下，换之一种严肃表情：“你不怕违背对李公子的诺言吗？”
李华道：“怕，当然怕。古有季布一诺千金，为世人所称道；当今朋友交往同样重视诺言。我怎不怕？”
“那你怎么又想对李公子毁诺呢？”
“事情有轻重缓急，情绪有喜怒哀乐，哪能事实尽如人意。我固然不想因毁诺而丧失信誉、同时失去李公子之友情；更不想，因我一句无知之言，姐姐从此只能为人做妾。”
清歌沉吟了下，道：“我不怪你的。”
“可我怪我自己啊！并不清楚形势，便自以为是，盲目建议。终酿成如今骑虎难下之局。”
说着，李华又重复一句，“姐姐，我送你回家吧！”
“让我想想……”说完，清歌低下了头，好半天未抬起。
李华心中其实也在纠缠，他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变了主意，摸不着头绪。
良久。
清歌再度抬头，表情却已恢复平静。
“我们还是去往长寿吧！”
“什么？”
李华愣住。
清歌语气清冷，道：“对，去往长寿！”
李华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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