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杨过道。
“当你看到一只老虎要吃羊的时候，你会弄死老虎，还是看着老虎吃掉羊？”萧圣皓笑了笑说道。
“当然……是弄死老虎。”杨过说道。
“那弄死老虎之后呢？”萧圣皓说道。
“之后，羊得救了……”杨过说道。
“假设，那羊得救了，老虎会因为没有吃的，可能会饿死，而他家里的小老虎由于没有大老虎提供吃的，可能也会饿死。而由于老虎死了，羊没了天敌，会把草给全部吃掉，那时土地就会慢慢沙漠化，可能一年，可能两年，可能百年，羊会越来越多，草会越来越少，沙漠会越来越多。那时羊因为草的减少会引发战争，最后羊会因为争夺草的资源而厮杀，最后老虎饿死，羊也会因为草被吃完而无草可吃，从而饿死！”
“这样你还觉得你做得对么？”
杨过：“……”
“那如果我选择不理呢？”
“那很简单啊，就像我一样，选择不理啊。”萧圣皓笑了笑说道。
杨过：“……”
“其实，不管我救不救那只羊，那只羊以后都会被其他野兽杀死，可能是狼，可能是豹，也有可能是我们人，或者它们会死在其他羊的手上，您说对么？”杨过思索了片刻后对着萧圣皓说道。
他突然想起了，岳飞，岳武穆！还有杨家将……其实，老虎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想让他们死的那群人。
“话糟理不糟，你说是就是吧。”萧圣皓说道。
杨过：“……”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我又不是神！
杨过胸口起伏个不停，他想跳起来暴打萧圣皓一顿，但想想，自己貌似打不过，所以……得怂。
“你明白了么？”萧圣皓说道。
“明白什么？”杨过一愣。
“是不是很憋屈？是不是很想打我？”萧圣皓说道。
“嗯。”杨过点了点头，但点头后，又迅速摇了摇头。
看着脸色剧变，额头流汗的杨过，萧圣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瞧你吓得。”
杨过：“……”
心好累，真的，和这仙人难以沟通！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么？
如果我知道神的想法，我还是人么？还是龙儿单纯……不对，年轻时，我也不知道龙儿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也不会孤单寂寞十六年了……
“好了，我帮你解答吧。”蓝诗玲走过来说道。
杨过看到蓝诗玲过来，赶紧鞠了个躬，行了一礼。
“其实，小生蚝的意思是说，无论你做什么，要考虑下后果。”
“你杀了虎，还会有其他的野兽弄死羊！除非你把其他野兽也全部杀了，但是如果羊的天敌死完了，羊就没了约束，照样会死！那时整个世界就毁了！”
“就如同原来的五代十国，到盛世隋唐一样!完全可以用小生蚝的理论代替，无论你灭了那个朝代，最后都会崩于内乱！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少了外部的干扰，就会死于内部！宋朝在的时候不是还有辽国，金国，以及蒙元么？”
“到最后还不是只剩元朝一个了？”蓝诗玲笑道。
杨过：“……”
道理我都懂，但是这是元朝的江山，不是我汉家的江山！
“这不还是人么？”蓝诗玲说道，来来去去还不是地球人？
杨过：“……”
她听得到我内心的话？
“没错啊，我听得到你内心在想什么。”蓝诗玲说道。
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