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
杨涣想了一下，大理寺她也没有熟人。
东方曦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开口道：“不用担心，皇上下令要查的，无论此事落在谁手里，都不会徇私，木王府的路就走到这里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杨涣道，“只是不知道支使木宗光的人，这次能否被扒出来。”
尽管杨涣并没把那人说给他听，但他似乎早已猜到是谁，此时反而安慰道：“不用太急，该来的该走的，都有一定时候。”
这话就说的很“国师”了。
杨涣挑眉看他：“怎么？你又算出来了？”
东方曦似乎没听出她的揶揄，竟然还“嗯”了一声。
杨涣也是很无语。
正事谈完，该问问杂事了。
“国师，你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吗？”杨涣问。
东方曦看着她，眼里有一丝疑问。
杨涣也没绕：“上次你说从宫里弄来的咸香饼，还有吗？我这会儿想吃了。”
这回他倒是听懂了，且起身：“稍等，我让人去问问。”
杨涣：“……”
还是把人叫了回来：“到底是从宫里来的，还是你从外面买的，咱能说句实话吗？”
东方曦没正面回她，只道：“我去去就来。”
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着一盘子饼了。
味道是真好，杨涣闻见那味，口水都快出来了。
一吃东西便把嘴占住，也就顾不上问他。
东方曦也不主动说话，坐在一旁，微偏着头看窗外新栽的树木。
实则余光全在她那边，外面到底长了什么树，他一概不知。
待杨涣吃饱喝足人精神了，便主动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也往外看了一眼。
“没什么可看的吗？怎么盯着看这么久？”杨涣问。
东方曦却没答。
她一偏腿，在他身旁的矮桌上坐下，很自然地又把腿翘了起来。
这次东方曦倒没说她，只是敛着眸光，认真听她说话。
“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你，几个月前，国师到底是怎么知道傅家三小姐生病？又是怎么知道她身上那个人是我？”
东方曦：“已经说过了，算出来的。”
杨涣翻他一个白眼：“那你为什么要算这种事？”
“杨大将军是大宛国战神，死的又如此蹊跷，在下关心也在情理之中。”
“哦，这么说，你是替皇上关心我了？”
东方曦没回，目光往她脸上看一眼，又转向别处：“无论怎样，活着就好，将军又何必一定问出究竟？”
杨涣偏身坐矮桌上，东方曦坐在桌子一侧。
她的腿摇来晃去，最后就踢到他的身上。
那一脚不轻不重，踢到东方曦的腿外侧，他的心莫名跟着颤了一下，又抬眼去看杨涣。
那女子跟没事人似的，脸上挂着痞笑，玩味他的话：“活着就好？国师这话说的忒轻松了，万一这启死回生，是别人做的局，拿我当枪使，最后又把我灭了，那我不闻不问，不是又要不明不白死一回？”
“不会的。”东方曦立刻回到。
杨涣却看着他笑：“不会？什么不会？国师是想说我不会死，还是那个人不会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