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凡犹豫了许久，还是松口了：“好吧，回来我再跟你说件事。”
陆瑶也不急着知道，点了点头。
顾瑜一早就在准备着了，但她最想见的还是楚奕凡。
只是在看到陆瑶也来了后，她脸上的笑容明显消失了大半：“瑶瑶，你竟然有空过来。”
陆瑶亲昵地挽着楚奕凡，说：“这是你的表演，我当然要来看了。”
“况且我也是一大毕业的，权当回母校看看了。”
楚奕凡对顾瑜露出了个笑容：“瑶瑶要来，我就带她来了。”
顾瑜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可她又不能直接上去把两人拽开，只能眼巴巴看着。
陆瑶当然知道她不爽，但她假装看不出，只问：“怎么没看见许先生？”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在问出这句话后，楚奕凡蓦地抓紧了她。
陆瑶微微皱了皱眉，一脸不解地看他：“奕凡，你怎么了？”
“你都抓疼我了。”
“抱歉，瑶瑶，我不是故意的。”楚奕凡急忙松开。
见状，陆瑶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一直都是这对狗男女在她面前晃悠，那她膈应下他们不过分吧。
顾瑜脸上划过一抹失落，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陆瑶看见了。
“知霆他说自己有事，可能要晚点才来。”
“怪不得呢，我就说许先生肯定不会不来的。”
陆瑶意味深长地说：“他连戒指都不让人碰的，可见你们感情有多好了。”
顾瑜本来没想那么多的，但是被她这么一说，忽然就心虚了起来。
这一打岔，也让她没注意到陆瑶方才那句话里的重点。
刚好这时有人找了过来，喊顾瑜过去：“顾瑜，很快就到你了。”
顾瑜这才反应过来，跟楚奕凡说：“楚老师你先过去找位置坐吧。”
“我去准备了。”
明明只是去上个台，顾瑜却表现得依依不舍。
楚奕凡脸上不由得有些尴尬，却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会跟瑶瑶过去的。”
顾瑜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直到她离开，陆瑶的视线才落回到楚奕凡身上：“有你给她打气，顾瑜这次应该能发挥得很好。”
楚奕凡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没那么紧绷了，反倒还笑了笑：“小瑜一直挺有天分的。”
随后他想伸手去拉陆瑶，跟她一起过去找地方坐。
但陆瑶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
“有点热，还是靠远点吧。”陆瑶淡淡地说。
楚奕凡愣了下，抿了下唇什么都没说。
他们在台下找了个地方坐，周围都是学生，还有些特地来看表演的家长。
陆瑶一眼看过去，都能看到好几个商业人士。
音乐系的家庭都不会太差。
随着周围倏然安静，陆瑶抬眼望去，看见一袭抹胸小白裙的顾瑜坐了下来。
她的手轻轻搭在钢琴键上，洁白的裙子，看上去就像翩跹的蝴蝶一样。
“这身衣服还挺适合的。”
陆瑶眼尖地看见了顾瑜挂着的一枚栀子花胸针，忽然笑了：“这胸针看着也有点眼熟，跟你以前买回来的那枚一模一样。”
陆瑶的语气淡淡的，好似只是无意提起。
但越是这样，就越是戳中楚奕凡心中的不堪。
他的脸微微绷紧，连扯一抹笑容都显得无比苦难：“是我送给小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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