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的视线停留了几秒，嫣然一笑：“好啊，那我就打电话问问吧。”
顾瑜这么想搞事，那不妨成全一下她。
正好陆瑶也很想知道，楚奕凡接到这通电话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打到一半，陆瑶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了许知霆：“不知道许先生介不介意？”
未婚妻当面要求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这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许知霆有些时候跟正常人还真沾不上边：“随你们高兴。”
顾瑜更是眼巴巴地盯着她：“瑶瑶，你多虑了，知霆他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更何况他也知道这些事。”
“你赶紧打电话问问吧，不然迟了怕楚老师休息了。”
陆瑶扯了扯唇，她倒是比自己这个正牌女友，还要了解楚奕凡的作息时间。
陆瑶给楚奕凡弹了个微信电话，响了几声后，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宝贝，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楚奕凡声音沙哑，听得出他刚才在睡觉。
“我来给一位顾客送礼服，这个人你应该也认识，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那位老顾客，也就是你的学生。”
陆瑶简单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楚奕凡刚刚还困得不行，现在瞌睡虫全跑没了，“怎么跑到别人家里去了？这多麻烦。”
“因为本来关系就不错，就正好留下来跟她聊了几句，这不刚才还说到你呢。”
陆瑶语气相当平静：“她十分欣赏你的钢琴天分，想推荐你去央企做专业指导，所以我想打电话问你怎么想。”
电话那一头，楚奕凡紧紧攥着手机，掌心都出了一层汗。
他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当着陆瑶的面说出来啊。
于是楚奕凡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你帮我拒绝了吧。”
像是怕慢了就会被陆瑶怀疑似的，楚奕凡回答得毫不犹豫。
陆瑶抱歉地看着顾瑜：“不好意思啊，太太，你也听到了，他是这么说的。”
顾瑜不甘地咬了咬牙，强颜欢笑道：“老师，你再仔细考虑一下吧，这个对你来说，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你不用担心他们会不接纳你，有我在，他们会给面子的。”
看到顾瑜豁出去了的样子，陆瑶眼眸微弯。
她对着电话那头，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看太太都对你这么关心了，不好再拒绝人家了吧？”
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楚奕凡吓得手机都差点掉了。
原来刚刚顾瑜一直在旁边，那他说的话是不是都被听见了？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稳住心神，问道：“宝贝，你那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吗？”
陆瑶愉悦地笑了起来，态度亲昵：“你看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刚还跟你说，我在顾客的家里呢。”
“其实太太也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你不用顾虑我，静下心来好好想几天，说不定到时候就改主意了。”
女人的声音淡淡的，透过电话有些许失真，却异常清晰。
楚奕凡的脸色白了白，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
“好了，我先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继续睡吧。”陆瑶挂断了电话。
她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顾瑜甚至来不及阻止。
因此，后者的脸色更难看了，可又偏偏什么都不能说。
“太太，该说的我都说了。”
陆瑶看着顾瑜，微微一笑：“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虽然陆瑶没说什么，可顾瑜就是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丝屈辱。
她明明喊陆瑶来，是想趁机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可最后却是自己吃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