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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长廊,闪灭不定的灯光,天花板掉落的电线。
“黑乌鸦——”
“黑乌鸦——”
“啄走祖父的双眼,啄走父亲的舌头,啄走我的心脏。”
“祖父死在了这里。”
“父亲死在了这里。”
“我也会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一只会埋人的乌鸦。”
“看见了吗?”
“灰白的死人手探出坟墓。”
“暴躁的尸体用没了舌头的声带发出嘶吼。”
“黎明。”
“黄昏。”
“让我们一起在漆黑的午间沙滩散步——”
疯先生吟诵稀奇诡异的诗句,享受擦得发亮的皮鞋摩擦大理石的触感。
他双眼微眯,嘴角下撇,似哭似笑,身旁跟着铁塔般魁梧的大汉赤塔尔。
咔哒——
亦行亦止的疯先生停下脚步,打开双手边一扇铁门。
里面是一间手术室。
手术台上躺着一位白种人。
那人的脸皮和一张红色沙耶面具紧紧焊接在一起,仅露出一双猩红且呆滞的瞳孔直视天花板。
沙耶是苏埃尔传说中的邪恶怪兽,象征着混乱,恐惧,恶人好运等意义。
许多当地黑帮会暗暗供奉沙耶神像,他们很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是恶人,所以都信奉沙耶。
不为其他,就是沙耶会为恶人带来好运。
19世纪初,有个关于沙耶的经典传说。
大致内容是一位劫匪带着沙耶面具去银行抢劫。
那本来是自暴自弃的行为,无同伙,无计划,无逃生车辆,甚至作案工具是一把没有子弹的左轮手枪。
结果令人跌为眼镜。
号称民风彪悍的苏埃尔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反抗,乖乖举手奉上钞票。
银行人员行动之快,装满一大麻袋的时间仅用二十一秒。
之后,那家伙背着麻袋大摇大摆走出银行,故技重施抢走一辆老爷车,顺利逃离现场。
事后警方追查案件,发现要么摄像头故障,要么匪徒恰好站在拍摄死角,全程竟然没拍下一个有用的画面。
又因案发始末速度太快;作案手比简单到令人发指;弃车位置是着名的杂乱老鼠港等因素,警方迟迟找不到作案人,事情一直没有进展。
自那之后,关于‘好运的沙耶劫匪’的传说在地下大肆流传。
许多穷凶极恶,或走投无路的坏人在作案前,都会怀着侥幸心理,戴上红色沙耶面具。
这种习惯慢慢演变成一种习俗,恶人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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