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问题成功难住了卫可雅。
起初，她判定君子邪是坏人的依据来自于玄之又玄的直觉，和对罪恶的敏锐嗅感。
之后，知道他与查理斯·卡顿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收养雪莉）后，更坐实了坏人的名头。
然而以上两点真的靠谱吗？
一个是虚无缥缈的直觉，另一个往大了说属于狼狈为奸，但没有证据，往小了说只是有个坏人朋友罢了。
交有坏人朋友的人就是坏人？
拜托，大家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明白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
故而于情于理，好像确实没有阻止他的理由。
难道要为了心中的正义感换个借口，控诉女婴吸收十几万人血肉而诞生，是邪恶的，不该存在于世吗？
可是，犯下丧心病狂的杀孽的是女婴父亲，为何要牵连一个无辜婴儿？
这样做的本质和‘邪恶’有什么区别？
卫可雅越想越是沉默，首恶已死，十几万异形全部扑街，末尾君子邪按照约定收养无辜的女婴，貌似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了，我们走吧。”君子邪对木靳道，伸手虚空一点，小男孩的AS号冒出动作指挥系统故障指示，停止不动。
“啊啊啊啊啊，老子要打爆你！”缓过气来的左天河像只窜天猴一样跃至五米高，狂暴地嘶声怒吼。
“天河，不要闹了，我们该走了。”君子邪虚空踏步，每步缩地成尺，缩出十几米的距离。
木靳急忙跑步跟上。
“唔......”左天河噎了一下，脸色憋得通红通红的，只能恶狠狠瞪一眼小男孩，然后紧随老大撤离。
“.......”
小男孩与卫可雅互视一眼，缄默不语。
在小男孩心中，其实正暗暗高兴总算不用管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了，而在卫可雅内心，她显得十分失落与迷茫，不知道放任君子邪带着女婴离开是否正确。
......
一事诸了，曲终人散。
顾无忌，小男孩，卫可雅乘坐隐形飞机返回江都，幸运存活下来的邦尼则联系到上司，汇报五金镇惨案与超自然力量扮演的角色。
不过他如约守住关于救命恩人的情报，着重描述君子邪四人组和女婴的存在。
汇报完毕，邦尼脱去探员西装，扔掉所以探员武器设备，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
......
在人类文明无法探测的次空间，苏乞儿默默观看着事情起因与结果，满腹无语。
从一开始，他就相信人类拥有无与伦比的创造力，想象力，以及作死能力。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创造出脱离‘超能三大设限’的生命体。
尽管那个人以十三万条生命和自己为代价，但仍然不得不称赞一句：优秀至极。
存在即是道理，苏乞儿决定不抹除雪莉这个例外，并打算把她当做另类的小苹果培养，希望有一天她能带给自己意外惊喜。
话说回来，超能力者意志与意志的碰撞，信念与信念的对决，正在加速他体内超能力的增长，如今已然朝着两万大关狂奔而去。
一个月半时间，抵得上过去十年苦工。
惊喜莫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