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源城下,一阵冷冽刺骨的寒风悄然无息的吹过对两军将士们的脸庞。
如刀割一般剧疼!
两人就这样一个仰望、一个俯视在近百万人错愕的目光里默然不语的静静对视。
君欢意紧紧的攥着手上的马鞭,胸口处一股积压已久的怒气霎时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腾腾腾地直往上猛蹿,浑身上下透着强烈的悲凉与阴婺,气息之强大就连她身后不远处的七十万北漠大军都能感受到她此刻悲愤交加的惨烈心情。
那样一道冷如冰锥的的目光深深地扎在了玄渊的心口上,一个一个鲜血淋漓的巨大窟窿让他一时间痛不欲生。
只听一道饱含着绵绵无尽恨意的清冷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地:“玄渊,我恨你!!!”
千万句痛憎恨决裂的狠话,被君欢意咬牙切齿的只怒吼出这世间最能表达一个女子内心深处绝望悲痛的简短三字。
却是这般残忍无情到令城楼之上的玄渊瞬间心如刀绞、呼吸一窒,整个人仿佛失了三魂七魄一般没了往日的生机,当下甚至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脚下一软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爷!”云大统领瞳孔一震,赶紧扶住了脸色惨白、手脚发凉,一双薄唇止不住颤抖的某位爷。
北漠大军前,心疼自家宝贝女儿的君大将军凝视着君欢意伤心欲绝的娇身影,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主帅!我忍不了了,那大越景王也忒不是东西了,末将请缨,领兵诛杀这负心贼子!!”君长励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家向来视为珍宝的妹被人这般欺负,愤然开口对君无尘道。
一旁的君毅寒一手扶额揉了揉太阳穴:“大哥,妹都了这件事她要自己解决,我们……还是静观其罢。”
“特么的还要静观其变,老二,这被负心的女子可不是别人,她可是咱们家的掌上明珠啊!!”君长励冲着君毅寒急赤白脸的道。
而君无尘左右两侧的两位大将军以及他身后周围十位常胜将军听了这些对话尽皆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也只有年过半百两鬓白发,眉宇间自有一股淡淡的书生卷气,一张俊雅的脸庞上有微微胡茬、手持一羽扇头戴一纶巾,身披鹤氅,颇有飘飘然神仙之概的华军师,浅笑而不语。
燕狼骑这边,魏升一脸茫然的挠了挠头,偏过头去问道同样疑惑的成海:“扬武将军,中郎将这到底是怎么了?”
成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忽然只听城楼之下砰!的一声巨响,众人视线再一次汇聚在一起。
只见一杆通体凝结着厚厚一层冒着冷气的白冰马枪,居然生生刺穿了深厚度达三十米、外裹铜皮镀金的城门。
君欢意再也不看城楼之上一眼,强忍夺眶而出的伤心泪水调转了马头,一路上狂奔往北漠大军方向而去。
“欢儿!!!”玄渊双眸里满是痛楚,猛地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云大统领几步踏上围墙作势要跳下去。
“爷!不可啊!”云生大惊失色,箭步如飞冲上前去想要拉住他。
“王爷!”
“王爷!”
城楼上大越众将军士卒纷纷脸色骤变
可云生哪里拦得住果断给了他如同爆裂雷霆泛着凌厉劲风的一拳?!
玄渊跳下了高达十五米的城楼
如同找死一般的举动让君家三父子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北漠大军这边更是一个劲欢呼雀跃着赶紧摔死这位不可一世的大越战神
高山之上的百里刹眼底阴鸷满布,心中杀意也是愈发浓烈,速即一言不发的驾马狂奔向黄源城脚下。
萧长彦与秦漠对视了一眼,后者便立刻跟着百里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