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孟欢意活动了一下微酸的脖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长青宗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玄渊居然没有陪在我身边。”
这点才是孟欢意心里最大的疑问
一片寂静之后,萱儿幽幽道:“后峰缥缈的玉楼被人一把火给烧了,而那本武神剑谱也跟着不翼而飞,薛掌教也在那时被一个黑衣人偷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景王得知后这才离开了客居。”
“这……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我睡着后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孟欢意不由得的一声感叹,拧眉又细细一想:“可是不对啊,按理师尊的武功应该已经超越了巅峰境界,不可能会被人偷袭重伤,难道那个黑衣人的武功竟然高过了师尊?……”
孟欢意想来想去都觉得事有蹊跷,一时想不通也懒得再去想。
两人行至山峰脚下,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意袭来,孟欢意不禁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雪狐大氅心底竟十分想念玄渊的温暖怀抱,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不让自己去想他。
微温的双手搓了搓冷得僵硬的脸庞:“走。”
语落,二人一前一后的开始攀爬山峰。
就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一紫一黑两个人,一个怒目而视,一个冷眼相待,刚才差点就打起来。
“你为何要阻本王?!”玄渊气恼万分的瞪着面前神色冷漠的百里刹,若不是这人出手阻挠自己,他的欢儿绝不可能吃下那粒断肠丹。
可恶!
百里刹冷哼一声,极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透着强烈的恨意,语气淡漠:“不过是断草丹,本尊自有解药断不会让欢儿白白送命。”
“最好如此!”
两人针锋相对,冰冷无情的眼眸里丝毫不掩对对方的浓浓厌恶与深深忌惮。
身形一闪,眨眼之间便到了山峰脚下,二人默然无语连看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可却是不约而同的同时纵身一跃攀上了险峻山岩,步履如飞落地无声,不近不远的跟在了孟欢意身后。
半山腰上,凉飕飕的狂风肆无忌惮地吹进了孟欢意的衣裳里,她的耳朵虽然被冻得通红但好歹还有金乌玉髓取暖,因而身子还是暖和的,但反观一旁双手双脚被冻得几乎僵硬的萱儿明显就没她那么轻松了。
“萱儿,你靠近我些。”看着身旁的萱儿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孟欢意实在是不忍心。
“……姑娘,善良的人总是死得很早而且还很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挖苦我,等等,前面有一处落脚点,正好我把雪狐大氅给你披着,放心我有金乌玉髓暖身不会冻着,就这么决定。”
两人加快攀爬速度,站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孟欢意将雪虎大氅披在了萱儿的身上,惹得不远处的某位爷一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但仍旧是心疼更多一些。
二人也不再休息,一鼓作气用尽最大限度的内力,终于在两个时辰后艰难万分的爬上了山顶,登时一股冷得灵魂都在颤抖的瑟瑟北风呼啸而来,空气干燥寒冷,只觉眉梢上都结上了一层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