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柳见林元江似乎是带着一番气过来的,左右一转眼又看了看许慕白挽着自己的手,立刻就明白了几分,便向着后面微微退了一步,顺势从许慕白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将手往后挥了挥。
随后巫柳就向着林元江拱起双手微微施了一个礼,“元江兄可算别来无恙?刚才慕白兄带着我在这园子里逛了逛,您可真是多费心思了,这些细节我倒从来没有想过呢,等我这次回到我府上去之后,也要按照你们的这番制式,将我的园子好生休整休整,如此看来细致典雅,实在是风雅得紧。”
林元江见那巫柳非常识趣的将自己的手从许慕白的胳膊中抽了出来,气倒还算也消了几分,不过仍旧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便不痛不痒的开口冲那巫柳说道,“我是真心羡慕你巫柳兄。”
“巫柳兄成日里吟诗作画风闲情逸致好得很,我和慕白两个人整天又要忙帮里的事,又要忙府上的事,在对着园子也不过是费了一两分心思罢了,要比上您这成日所有心思都扑在这些上面的,那是万万比不了的。”林元江一开口话里就酸酸的。
许慕白和巫柳都听出林元江话里颇有几分不悦,许慕白连忙打着圆场冲巫柳说道,“所谓求仁得仁,在什么东西上付出的时间就能收获些什么,我和元江自然比不上您这么洒脱逸致,有许多帮内帮外的事情繁杂的很,自然在这方面的修炼也不如你,对了,巫柳兄今日既然参观了一番,不如为我们这园子提几个意见,也好让我们在这方面省些心思。”
那巫柳自然也是个明白人,既然是慕白给了一个台阶便也就顺着许慕白的台阶往下下了,“你们这个园子修葺的好得很,我倒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再改进的地方了,不过这行走休憩的地方确实少了一些,我看不如在增添几个椅子,尤其在那边赏花的地方,若是能坐上一会儿,下上一盘棋局倒也是风雅得紧。”
“风雅确实是风雅,不过我们两个成日里忙得这么厉害,棋局也是许久没碰了,若是在那个地方装上一个棋盘,恐怕只等着别人来替我享用了。”林元江却不肯松口,仍旧带着几分讽刺,挑起眼来看向巫柳。
听林元江的话里满口不饶人的样子,许慕白不禁有几分生起气来冲着林元江低低的说道,“元江!巫柳兄已经好些日子没来,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府上的客人,对待客人不应当客气一些吗?”
“对待客人自然是要客气一些,不过客人是指我专门去请来的客人,这种不请自来的自然是不速之客,那我也自然无需客气。”看着许慕白一心要护着巫柳,林元江不禁气上头来又说了几句过激的话。
那巫柳自然也是识趣的人,见林元江满心不待见他,便向着许慕白微微拱了拱手说道,“原本慕白兄邀我今夜在此赏灯,再多加细细品味一番这林府的装饰和装潢,我本意也是非常想留下来,不过我府上还有一些事情,我就先回了。”
许慕白一心想挽留巫柳,听着巫柳这一番托词一时情急又抓住了巫柳的衣袖,冲着巫柳说道,“巫柳兄你可不能走,今晚我们明明说好了,还要来一盘棋局的,上一次我们两个的棋局还没分出胜负,如今你走了,让我这番残局等到何时?”
一看许慕白又拉住了巫柳的衣袖,林元江的心里更是不乐意了,开口便是逐客令,“既然巫柳兄府上还有事,那就恕我不远送,来人,将巫柳兄送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