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敬你一杯,愿殿下岁岁有今朝,”李北斯站了出来,双手捧着酒杯对他伸了出去,“这么些年了,殿下还是头一次办生日宴,我很激动。”
“激动也不见你手抖。”乐承荏挖苦了他一句,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一边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抖了多不敬。”李北斯嘻嘻一笑,也要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闻人袭这时看向了站在李北斯身边的小侍女,她一直低垂着头,但是眼神始终盯着李北斯的举动,而且她的指甲染着蔻丹,这让她的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而且最让她胆敢肯定其中有什么情况的是,她发现那个小侍女的手上有被擦伤的痕迹。一些毒药如果直接接触皮肤的话,会因为毒性腐蚀在皮肤上产生出血点,她在从前见过不少下毒的宫女,所以对这样的痕迹非常敏感。
“等等!”闻人袭突然一步窜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他手里的酒杯一把抢了下来,随后她将其放在了李北斯的桌子上,然后一把制服住了他桌旁站着的那个小侍女。
“啊——”小侍女尖叫了起来,被闻人袭一把扭在了桌子上,随后她回过头对着身边早就反应过来的初泽喊了起来,“手帕!”
不过递给闻人袭手帕的人却是跳着舞的惊蛰。惊蛰非常配合地将手帕团成一团塞到了那个小侍女的嘴里,一边非常严肃地问着闻人袭,“是下毒吗?”
“是。”闻人袭点了点头。不愧是春季阁的人,对信息处理的能力这么强大。
“带下去盘查。”乐承荏放下酒杯,冷冷地看向了那个小侍女,一脸愠色。正好惊蛰也在,拷问的工作交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初泽与末寒带着那个小侍女走了下去,惊蛰也声称要更衣,跟着他们一同离了席。
李北斯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看着闻人袭从头上拔下来自己的银簪,直接插进了水里。等到那支簪子变得通体发黑时,他的脸色瞬间白了,手也止不住地抖了起来,对着闻人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带着哭腔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这是什么时候树了敌?我怎会一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想取我性命?”
“你莫不是哪次沾花惹草惹出事端了?”李北斯又不当官,又不经商,霍则拓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原因了。
“下毒之人未必针对的是李公子,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恰好位于过道,她最好下手。”闻人袭看着银簪,转过头看向面色铁青的乐承荏,紧锁着眉头。
她认定这个人针对的一定会是乐承荏。
“皇弟,这会是谁?”乐承芾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时有些不可置信。乐承荏一向与世无争,在朝堂也不是被重用的,怎么会有人盯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