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除夕那天晚上说过的话,他心中的抵触就不受控制肆意地生长起来。他也许应该放下了,她毕竟是一心想进东宫的,所以才会跟她划清界限吧。
“殿下,小灏子去哪里了?”李北斯突然想起来闻人袭似乎不在旁边。
难不成闻人袭跟乐承荏因为一个太子决裂了?他的目光紧盯着乐承荏的脸,见他的表情瞬间切换成阴郁的样子,他又知晓自己似乎触及了什么不该提到的话题。
“殿下,你这边出了什么问题?”霍则拓走上前,站在乐承荏的身边,“都是兄弟,你有什么为难的呢?就别说我了,以往我们去那些楼啊馆子啊,你有哪次失手过?只要你一声令下,那姑娘们不排着队上门求着你?”
见霍则拓说得越发离谱,李北斯笑了起来,“则拓这是让你自信些,殿下要是想去找她就快去吧。追女人啊,真的不能一直死撑着面子跟她过意不去。”
“初泽已经跟过去了。”乐承荏想了好久,说出了口。
而此时的初泽正鼻青脸肿地待在了闻人袭的小院子里。他没想到闻人袭居然识破了他的伪装,而且武功依旧这样高强。见这个小子过得似乎还很逍遥自在,他顿时为乐承荏打抱不平了。
“小灏子,你过得真不赖。”
“多谢初大侍卫夸奖。”
“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闻人袭生硬地打断了他,生怕听见一点关于乐承荏不好的消息。
“别的我就不说了,但是那具停放在后院腐烂的尸体,是殿下的乳母。”初泽边说边用鸡蛋敷着脸。这个人真是专挑脸打,说是为了让殿下看见决心。
“嗯。”闻人袭依旧冷冰冰地回答道,但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他也许寻找了多年,一直觉得乳母还在世界上的某处隐姓埋名,如今真相被这样血淋淋地揭开,乐承荏此时一定需要有人在身边吧。
“你这个人真是铁石心肠,殿下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回报的?”初泽见她还是这样不打雷也不下雨的态度,一时气不过开始斥责她,同时也为乐承荏觉得不值得。
“我数钱呢,你小点声。”闻人袭故意气他似的,噼里啪啦地敲击着手上的铜钱跟银票。她刚去拍卖场卖掉了乐承藉赏赐的红珊瑚,好家伙,真没想到那东西能卖这么多钱。她出了拍卖场就又去购置了一处大院子,现在她在计算金额,看看自己还剩多少钱。
她打算去多买几个被卖掉的小孩子,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助力。
“你真是掉钱眼里面了。”初泽冷哼一声。
“你多跟末寒学学,他少话的样子比你可爱多了。”闻人袭讽刺道。
“末寒再如何也不劳烦您惦记着。”
“怎么,他有情况?”闻人袭坐不住了,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八卦感到非常好奇。
“惊蛰你不是认识?”初泽见她这副样子真是非常鄙夷,“他们是青梅竹马,家里人因为闹了饥荒都死绝了,殿下恰好看见了他们,就收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