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驾驭恶意

……

姜恒行走在荒芜的土地之上，除了狂风卷起碎石的声音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整颗星球上没有一点点生命的痕迹。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穿行在无边无际的荒漠或者隔壁之中。

姜恒的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

四次连续的降神，甚至连弑神具的具象化都用上。

他现在还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只不过，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感觉确实让人感觉有些孤独。

就像是……被抛弃在了这颗星球上。

甚至，姜恒偶尔会出现一些错觉。他想着，没准下一个回头，会突然出现一个人。

可以是小琳，可以是阿追。

都可以，真的都可以……

但是，每当他回头的时候，身后都只是空无一物，黄沙漫天。

……

最后，姜恒慢慢地，接受了这个星球乃至星系都只有他一个人的事实。

也慢慢地接受了……追真的死了的事实……

那个见面就会怼自己，敢作敢当，善良坚强的天使……就这么死了……

阿追，我……我不知道现在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可我真的想……再见到你……

可恶，为什么啊……这个世界，不是应该对善良的人好一些吗……

坏人不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却可以躲避惩罚。好人遵守着底线，却会失去一切……

只要一点点滋生的土壤，恶意就会生生不息，乃至于吞没其他的土壤。

可善良，却要日复一日，不停地去坚守。甚至还会被各种各样的恶意所摧毁……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不，不仅仅是这个世界……

之前，不也是一样吗……

如果恶意不是那么猖獗，小真也不会死。

如果恶意不会传染，那阿追也不会崩溃。

如果，我可以驾驭……驾驭这些恶意，那……

（“是的，驾驭这个世间所有的恶意，吞噬掉那些敢于违抗你的家伙。那你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最大的恶意。”）

可……我不想成为那样。

（“那你永远也铲除不了恶意。恶意之所以会蔓延，不仅仅是因为它们可怕，更是因为没有一个真正的无敌的存在去统治这所有的恶意。”）

什么意思？

（“你有兴趣成为这样的存在吗？”）

听上去，这很像是凉冰做的事情。

（“那种小孩子过家家，只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和意愿的反抗吗？不，不是……远远不够。”

“她只是恶魔名义上的王，而且本质上，她也只是一个堕落了的天使罢了。”

“而你要做的……是成为恶魔本身。只有把所有的恶意完全操控在你的手中，你才有足够的力量控制它们不泛滥出去。”

“当然，如果你有一天觉得这个世界无可救药，你那庞大的力量也足够重新划定规则。想要成为宇宙之王，还是仅仅控制着光明与黑暗，善良与恶意之间的平衡，不还是在你一念之间吗？”）

……你说的没错，只有把这样的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对的。

（“是的，对付暴力，就要用最强大的暴力去解决，自然就会让所有的暴力都屈从于你。”）

那如果有一天……那些力量变强了呢？

（“没有关系，因为……你会变得更强。你会进化地更加强大，强大到所有不服从于你的人都会感受到永世不得翻身的绝望为止。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反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