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伯伯了,梧桐真的喜欢玉凌轩,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没有他梧桐活不下去了,求皇伯伯成全我了……”,既然南宫宏觉得自己一国之君脸上无光,那梧桐就给他这个面子,一国神女跪下来求一桩姻缘,还不够给面子吗?
梧桐一边哭一边跪,什么大家闺秀要言行举止端庄秀雅,全部被梧桐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上前几步抓着南宫宏的衣角,哭个不停。
南宫孤城嘴角一抽,没想到梧桐居然会用这种方式,顺势跪了下来,说道:“秋梧郡主一片痴心,不如父皇就成全了郡主,墨儿生前与玉凌轩交好,想必也不愿意责怪玉凌轩保护不力的罪过”。
南宫宏自然知晓玉凌轩不会真的下手害南宫初墨,只不过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身死,一怒之下才牵连一二,此时梧桐哭着要嫁,南宫孤城求情,心中自然有些动摇。
南宫珂晏脸色铁青,跪下来想要说些什么,结果梧桐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抱着南宫宏的大腿嘀嗒嘀嗒流眼泪,那双重眸像是瀑布一般溢出泪水,沾湿了南宫宏的龙袍。
南宫宏一摆手,沉声吩咐道:“待墨儿入土为安,你与玉凌轩的婚事再作商量”。
梧桐满是泪痕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看得南宫宏眼角一抽,看不得这些小儿女的做法,又损了一个孩子,心中悲凉之下没有心思见任何人。
南宫初墨遗体刚刚送回皇城由于保存不当,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腐烂了,南宫孤城亲自取出雪山上求来的冰棺,暂时让南宫初墨维持了原样。
玉凌轩被关了几个月,被梧桐强硬的闯进大牢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了,梧桐看着眼泪一滴滴落下。
“三爷,你怎么样了?”,消瘦的脸颊像是晒干的豌豆,失去了水分以后一点点凹了下去,双眼四周满是乌青,许久没有清洗的头发乱糟糟。
玉凌轩猛地推开梧桐,将人直接推到了桌子底下,忽然玉凌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上前爬了几步,像是鹰爪似的双手狠狠抓着梧桐玉肩,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
“墨王爷真的死了,我见到他的遗体了,也是因为他入土为安了,你才从大牢里出来的”,梧桐自然知道玉凌轩想要问什么,但是南宫初墨身死已经成了事实,天下人皆知。
玉凌轩闻言额头青筋跳了跳,双手紧紧拽着拳头,暴怒之下一巴掌拍在了地上,秋梧苑的香闺中,地板裂开了拇指粗细的一条裂缝。
“你见到墨儿了,他怎么样了?”,玉凌轩狠狠抓着梧桐皓腕,眸中闪过疯狂的神色。
梧桐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双手撑着自己一阵阵发软的身体,软弱的依靠着身后的红木镂金雕花衣柜。
“墨王爷真的没有了,溺水而亡,面容依稀可见,身上的胎记也对得上,城王爷亲自验的伤”,梧桐言简意赅的说道,第一次从玉凌轩身上感觉到暴雨的来临。
既然是南宫孤城亲自验的伤,杜绝了有人易容的可能,容貌与胎记都能造假,甚至能以假乱真,玉凌轩心中惊疑不定,梧桐一句话无情的将玉凌轩打下了地狱,道:“他肯定是墨王爷,我看到你们的过去”。
握在梧桐手腕上的手骤然收紧,梧桐疼得额头落下豆大的汗滴,贝齿狠狠的咬着下唇,咬出了殷红的血迹。
“墨儿死了,居然死了……”,玉凌轩悲恸不已,猛地一用力,将梧桐拉到了自己身边,翻身压在了身下。
四目相对,却无平日里的含情脉脉,玉凌轩眼泪一滴滴往下落,落在了身下梧桐的墨绿色的眸中,似带着温度,一点一点的灼伤了梧桐的心。
“逝者已矣,三爷节哀!”,看着玉凌轩痛苦,梧桐心里也不好受,只能缓声安慰道。
“不会的,墨儿不会死的!”,玉凌轩狠狠扇了梧桐一个耳光,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中染上一丝疯狂,双手掐着梧桐的脖子。
梧桐只觉得玉凌轩那一巴掌扇得自己双耳嗡嗡作响,而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渐渐让梧桐呼吸困难,就像是上了岸的鱼,再也没有了水的滋润。
撕拉……,梧桐身上衣裳尽数破碎,梧桐拼命挣扎,泪水划过容颜,眸中染上绝望,玉凌轩像是疯狂的野兽,一点一点都侵占着梧桐柔软的身子。
“求求你不要……三爷……您醒醒……”,梧桐是很想玉凌轩,但是不代表愿意在昏乱的地毯上随意交出自己。
“你不愿意?”,玉凌轩与梧桐十指相扣,用力间握得梧桐指节开始隐隐发白,梧桐想要挣扎,一个耳光落在梧桐侧脸,映出了五指印。
衣裳渐渐褪去,炙热的吻落在梧桐玉颈,疼痛随之传来,梧桐瞧见玉凌轩的嘴角溢出的鲜血,那是脖子上被咬破而流出来的鲜血。
狠狠被玉凌轩禁锢着,犹如玉凌轩随意揉搓的一个破布娃娃,梧桐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在疼痛,每一处都在流血,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浮现大大小小的青紫,梧桐疼得不断落泪,翻滚间不知打碎了多少古董,满地残花与碎瓷片。
就在脏乱的地毯上,梧桐交出了自己,疼痛一波波袭来,玉凌轩眸中疯狂逐渐退去,竭力间晕在了梧桐身上,沉重得像是一座山般压在梧桐身上。
梧桐眼角不断滑落泪水,一滴又一滴,可惜玉凌轩已经晕死过去,一无所觉。
“三爷,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连一点点尊重都不愿意留给我,难道我在三爷眼中就如同青楼女子一般,就是一个随意玩弄的小东西?”,梧桐眼泪滴滴落下,感受着身上的疼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推开玉凌轩。
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副入骨的毒药,很不巧,梧桐在年少不经事的时候服下了,现下如同跗骨之蛆,再也无法去除,梧桐虽伤心,却还是默默的承受着,不愿意玉凌轩再一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