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其实，是有的，我们看见与否，它都是在的。”顾子卿趴在玻璃窗边，喃喃道。
“你现在怎么，研究起哲学来了？”齐枫哼笑两声，“怪不得人家说，孕妇多愁善感。”
子卿没有接他的话，她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齐枫说的，“晓寒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了。”
只是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就要遭受那样痛苦的少年时代。
但是，听在齐枫耳朵里，直觉顾子卿是在劝他珍惜晓寒。他往空中看了一眼，他依旧看不到半点星光，难道不是因为，被灯光照得暗淡了吗！
“怎么？移情别恋了？”齐枫故作轻松，“以前，张口离不了方瑶，甚至为了她，不惜两肋插刀的样子，现在，陆晓寒是最美好的女孩了？”
子卿沉默不语，正当齐枫自责自己不该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儿时，子卿开口道，“方瑶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我早该接受这个事实了。”
现在，这世上只有一个林兮儿，而那段美好的回忆，她们也永远回不去了，“只是，最可怜的还是阿伟。”
齐枫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他眉头微有思虑之色，良久，他还是开口道，“阿伟的事，你也不必自责，也许是命运意外。再者，最该愧疚的人应该是方瑶。”
顾子卿抬起身子，转身看向她，有些疑惑。
“一起念书哪会儿，我一直认为她是个很虚伪的女孩，表面柔柔弱弱，但我却看见过她虐打路边的野猫，她总是说，自己被小混混欺负，但小混混为什么欺负她？我听到的是，她与人家男朋友暧昧不清。”
“别说了。”顾子卿打断他，林兮儿针对她，甚至是憎恨她，那是因为阿伟的死。她变了，是阿伟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但是，阿瑶，她，她还是曾经那个与她亲密无间的阿瑶。
齐枫立刻闭了嘴，他曾思虑良久，认真到阿瑶的虚伪，会涣散她曾经的美好回忆，但是，如果她知道，阿伟的死是由他人直接造成的，而不是她的错，会不会减轻她的愧疚。
“其实，看到现在的林兮儿，你已经有了怀疑了吧。一个人的本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某一件事彻底改变。”齐枫声音放低了些，语气轻柔。
见顾子卿沉默地靠在车座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两三年前，抓了个错失杀人的混混，他恰好是也是，当年那起校园案件的参与者，他回忆说，当年，带着他们打群架的老大，当时和方瑶有一腿。”齐枫直直地看着道路前方，他能感受到顾子卿的惊讶和怀疑，“而且，据他描述，方瑶很是主动，也很心甘情愿，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会有那女混混，总找她麻烦了。”
“她那时说，那混混头子总欺负她，骚扰她，而且，我们也曾见过得，还帮她打跑了那群男的。”顾子卿辩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