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法语问那老外，“他是问您，能否用中文交流？”
那人笑道，“我只会‘早上好，你好，谢谢，宅见。”
她如实地将这话翻译给了顾哲轩，他微微朝自己低头侧耳之时，她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儿。慌神间，她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翻译漏掉什么。
“那就好。”他直起身子，将手伸向了那人，“知道‘色鬼’是什么意思吗？”
将那人一脸疑惑，顾哲轩没有停顿，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就是你这样的，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想糟蹋人家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呀。你老婆孩子知道吗？你爸妈不教育你吗？就算他们管不了你，瞧你这副憔悴模样，也不怕身体，被掏空。”
那外国佬的脸上也挂着微笑，转头看向她，还不忘挑了挑眉。
她当时也是一脸懵，她没想到，她心目中温文尔雅的顾哲轩竟然会说出这么毒舌的话。她当时很想笑，第一次感觉，他不在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更像是个调皮的大男孩。
但是，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憋住笑，保持面部表情平静。
“他说，很高兴认识您，从前未见之前，就一直仰慕您的大名，谢谢给我这个荣誉，得到您们的认可，我倍感荣幸，以后，也很期待与您的合作。”慕彤猜想，自己当时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定很虚伪。
果然，那外国佬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没想到，我在中国也这么有名了。”
她当时把这话翻译给顾哲轩后，顾哲轩的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一起，变得格外热情起来，“那是，那是，臭名昭着，懂不懂～”
“那是当然，您是实至名归。”慕彤继续违心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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