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彼岸只是怪自己又是进了凌奕的圈套,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送了出去。
可是这一次的心情不同于上次,心中是高兴的。
果真,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话心中无半点波澜,可是真的从他的口中听到,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果真自己不是不爱,只是不相信他会真的如消息那般爱。
“你那婢女说你方才才醒来,想来也是饿了,正好这些食物我一人吃着着实无趣,不如一同吧!”
凌奕坐在桌边,虽然还是脸上有着笑颜,可是看着有些牵强,只是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开心中的彼岸并未发觉这显而易见的不同。
凌奕早就在彼岸的面前摆了一副碗筷,而彼岸也是饿了,所以也不矫情,就那么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彼岸坐下来的时候,面前的碗中已经有了一个圆圆的丸子。
这丸子是绿衣的手艺,彼岸也不是第一次吃了,可是却觉得这枚丸子分外的可爱。
只是因为那是凌奕亲手夹过来的。
彼岸也不抬头,就那么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吃着那枚丸子,空气中安静了下来,凌奕抬头看了一眼彼岸的方向,可惜留给他的只有发顶的那一株红色的珠钗。
这一顿饭吃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却是像一个世纪,两人都不知为何,安静沉闷,不言不语。
虽是在吃饭,可是桌碗间连一点敲击的声音都没有。
可分明就是在方才,两人才说过一番情意绵绵的话,可是现在却是像身处在深山两边。
这一顿饭被突然而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进来的是承欢,凌奕放下碗筷走了过去,承欢在凌奕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凌奕脸色沉重的匆匆离开了。
凌奕离开后,彼岸这一顿饭便吃的索然无味,所以彼岸唤了绿衣进来收拾了碗筷。
彼岸想着先回九层,可是却在中途收到了被派出去的紫衣送来的信件,所以便来不及回去,立刻悄然离开了往生阁。
紫衣这一番并未回来,而是先落脚到了开元钱庄。
而此番出事的就是开元钱庄。
彼岸此行选的是偏僻的小路,并且在兜兜转转中甩去了身后的尾巴,最后到开元钱庄的时候也是费了一些时间。
而钱老板已经召集了京都各大开元钱庄的老板,就等着彼岸钱来了。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彼岸来了几次,钱庄的老板也是认识了,所以这一番很快就见到了已经聚起来的京都各大钱庄的老板,而站在最中间的就是京都的开元钱庄最大分号的老板——钱老板。
“禀姑娘,这件事情其实早就发现了端倪,京都的这几个分号都陆陆续续的发现了假的银票,之前也是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且这次的数值并不是很大,所以也就并未报上去,可是这几日却越发的猖狂了,到了今日竟是出现了几十张大数值的,最大的一张也有上千两了,老夫也是发现情况不能掌控,这才报上去。”
彼岸坐在坐上,听完了钱老板说完话,却不急着说话,而是慢慢的打开了紫衣递上来的信件看着。
紫衣本是被派出去之前去过的那片林子里邓青龙的踪迹的,不过邓青龙是何许人也,所以等着紫衣去的时候,那片林子早就人去楼空了。
不过这本就是在意料之中,想来也是因为邓白苗的尸体让邓青龙也发觉那里不至于那么安全了。
不过,不知道他能否猜到动手的是人是谁?
而自己会不会成为他的怀疑对象之一。
不过,这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座下的众人看着彼岸看着一直心不在焉,没有想着要和钱老板回话,而钱老板等着面上也有些不耐烦了。
只是简单的一封信,彼岸看了几遍,然后慢慢的将信收进了信封,然后放在火烛上烧着,最后变成了一堆灰烬。
可是彼岸人后没有说话的样子。
彼岸漫不经心的取下了头上的珠钗慢慢的将那堆灰烬拨到了一起,然后继续漫不经心的鼓捣着,那钱老板等着实在是不耐烦,便向外走了一步,把方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一样的话语,只是语调有些不同了。
彼岸听完那钱老板说完之后,然后便将那珠钗插到了发上,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了钱老板的身侧。
“我记得我曾是说过的,日后若是钱庄有何异动,就要禀报上去,钱老板可是忘了?”
早就知道这钱庄的人都是心高气傲的,所以也想着寻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的,抛却这件事情,这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好在这假银票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老夫本以为此事算不上异动,不值得上禀。”
那钱老板忽的就明白了为何今日彼岸会如此,可是心中本就不服,所以嘴上也并未松下半分。
“既然如此,你自己解决便好。”
说罢彼岸便转身离开了,紫衣紧接着跟了上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留下的钱老板对着剩下的几位老板,不知该如何。
而钱老板心中大悔,早知道就不该惹了这个主子,果真与传言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