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白的道谢是情真意切的,可是彼岸已经听不进去这句话了,离开时最重要的事情。
承欢留着照顾流白,凌奕几步跟着彼岸走了出去,彼岸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而凌奕也紧接着跟了进去。
“王爷可还有事?”彼岸只能尽量去忽略手臂上传来的不适感。
“本王无事,有事的是你。”
凌奕说话间意味深长的看着彼岸的手臂,彼岸不自觉的将手臂收了起来,但是这样只会显得确有其事。
手臂上的红疹已经蔓延到了手腕上,只是轻微的行动就会或多或少的露出一点,凌奕也不知道是何时发现的。
“不劳王爷担心。”
彼岸的拒绝是下意识的,所有的防备也打开了,这其实是一个秘密,彼岸一直瞒的很好。
“本王不担心,本王只是想替姑娘把一把脉。”
凌奕的手伸了出去,彼岸躲过了。
“王爷放心,这些症状不日就会消失的。”
但是凌奕却似乎是一定要亲自确认过才信,彼岸的闪躲并没有让凌奕放弃。
彼岸退一步,凌奕便进一步,彼岸左一步,凌奕也是同样的左一步,转眼,彼岸就被逼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凌奕眼神看起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彼岸索性将手腕正大光明的露了出来,凌奕将手放在彼岸的手腕上,只是短短一瞬就离开了,彼岸的脉息不会存在任何问题,至于那些红疹不过是因为过敏而已。
“看来那些碍眼的红疹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过敏了,不知道是对什么过敏?”
彼岸眉头一皱,这个问题很敏感,也算是彼岸的一个弱点,但是凌奕依旧说了下去。
“既然之前并没有什么征兆,那么就是在烟州接触到的,除却那些常见的药材,就只有丝吻和吻丝这两个了,吻丝就在刘府,如果是它症状应该更明显才是,那就是丝吻了,似乎那些加着丝吻的云卷酥姑娘从来没有吃过,看来时早就知道的,都知道了却还是会如此,只能证明姑娘愚笨。”
凌奕说道最后满脸都是笑意,似乎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彼岸低估了凌奕的推理能力,如今自己一个把柄握在凌奕的手里,而凌奕的笑意又不知是为何,彼岸只能尽量拉开与凌奕的距离。
“不过看在姑娘救治流白的份上,这个秘密本王此生都不会告诉别人,姑娘大可以放心,本王只是感叹,江湖上心狠手辣的大阁主其实也不是无坚不摧,可见传言不一定都是真的。”
凌奕喜,为自己知道这样一个秘密而喜,为这样的一个发现而喜,更为彼岸无事而喜。
“传言也不是全然不可信。”
心狠手辣是真,彼岸从来不留对自己有危险的人。
“可是本王更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本王看到的就是愚笨的大阁主为了救人一命,不惜暴露自己的弱点,谢谢大阁主的愚笨让本王知道一个如此重要的事情,不过本王会保守秘密的。”
凌奕大笑着走了,彼岸只觉得自己再一次气急了。
愚笨,自己哪里愚笨。
彼岸坐在床边,心里了无睡意,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事情,脑中只有两个字——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