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晟闻言低了低头,幽幽的说道:“我挺羡慕那些凡人,他们给予的关爱,全都是身体力行,我不太会说那些蜜语,夫人就看我怎么做吧?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若为夫人,跪了又何妨,都说男人有志腰不能弯,若为夫人,弯了有何妨,都是男儿肩抗一方不可背负,若为夫人,背了又何妨,君若由此决心,夫人又何惧”。
芩衣心头一滞,垂了垂眸,“我这不是怕压着你吗?我可重了”。
源晟听着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有点重”。
芩衣闻言直直的盯着源晟,眺了眺眉,“重?”。
源晟笑了,幽幽的说道:“可不是重吗?你一人便抵了这世间万千,当然重了”。
芩衣哭笑不得,随即便趴在了源晟背上,“那爱背就一直背着吧?我还嫌走路累的慌呢?累死你”。
源晟闻言低笑,“不累,若是夫人的话,我愿意背一辈子”说着就缓缓的走出了寝殿,是不是的侧头看看背上的人,满脸笑意。
这身旁过往的魔侍、守卫无一都愣了愣神儿,虽说早就有传言说这源晟王和狐王的妹妹在一起了,可那日当着众人的面儿,丢了这芩衣姑娘的香囊,让人如此下不来台,这事情恍若昨日,怎的今日俩人如此腻歪,若不是有什么缘由?
众人纷纷猜想,有的人将目光转移到了芩衣的腿上,莫不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传着传着就传出了两个版本,一是这狐王的妹妹想来素有腿疾,这源晟王可怜她,故此也就从了,二是传言这芩衣已有身孕,故此这源晟王不放心,所以这到哪儿都得背着,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芩衣看着身旁的那些带着各种神色的目光,面色虽有些懊恼,但也并没有阻止源晟背着自己,这在幽冥地府付出如此代价才换来的转生,为的不就是这一人心吗?现如今得偿所愿,自己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失神间便出了魔域,知道耳边传来轻唤声,芩衣回了回神儿,随即便下了地,愣愣的望着源晟,转头看了看着漫山遍野的苗子,无一都到达胸前的位置,绿葱葱的一片,望眼望去都是这般清爽,让人心情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这是?”。
“这是我给夫人种的梅花林,喜欢吗?”。
芩衣愣愣的看着源晟,面色很是复杂,“为何会想到给我钟这么大一片梅花林,按照这树苗的高度,那时我们还未在一起”。
源晟从后方环抱住了芩衣,幽幽的说道:“这些年我不喜红色,每每看见红色心中便沉闷万分,虽说不出原由,但私下也并不是没想过,想过这世间千万种理由,却没想到究竟是何原因,如今想来,我重伤那日身穿喜袍,本是大喜,却不料阴阳两隔,之后这心中便一直心存遗憾,就算我忘了前尘往事,可这依稀红衣却晃了我的眼,故此,也就见不得红色了”。
“后来我在想,我每每望见红衣这心中便苦闷万分,是不是因为夫人喜欢红色的缘故,本来想中一些九英花的,但那红色艳丽的梅花想来更衬夫人,这梅花开在冬春,傲骨斗霜倒是与夫人这执拗的性子挺相似的”。
芩衣突的哭笑出了声,眼中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你个傻子,那日战场上,并不是你我的大婚,那时我只身回了营地,你带着必死之心而来,这战场就成了魔尊口中的乱站岗,也成了你我的坟地,庆幸的是你还活着,遗憾的是,我们之间这一别就是千年”。
源晟闻言皱了皱眉,“那日不是我们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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