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问的,我嫁给你的那天,你那些莺莺燕燕不都得滚蛋?”莫初白愉悦地笑,她很高兴谌炎央主动提起那些人,他怕她生气,他在乎她的想法,她便不会去计较那些众说纷纭的传闻。接下来他们要分隔两地,若是有点传闻就猜东猜西,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日渐稀薄,最后不复当初。她只是温柔地回握住他的大手,调皮地在他的手掌心掐了一下,“我相信你。”
“她们,都不是我的女人。”谌炎央却还是要解释,“都是些苦命的女子,未央那丫头专管不平事,最后却得我给她收拾烂摊子。”
“你说,我信。炎央,你我之间,永无秘密,可好?”
“好。”他略作沉吟,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你这一国之君玩忽职守的太过了吧?”莫初白好奇地说,这人也真是怪,好好的皇帝不当,跑到民间当难民。
“没事,未央很能干,除了喜欢招惹些女人进皇宫。”谌炎央从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揽着佳人在怀,哪怕有即将分离的愁绪,他的心情还是好得不行,“流落到金家,是个意外。离国朝廷并不如外面传闻的那般固若金汤,当年我一时心慈手软,残暴的名声被传出去了,该收拾的人却一直龟缩着不出来。我不出来个一两年,那人能藏一辈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呢,引蛇出洞虽说风险大些,却可以一劳永逸。”
“如今,快到收网的时候了?”
“恩。”谌炎央很喜欢莫初白的敏锐,“所以,我得尽快回去了。”
“什么时候走?”莫初白的心情一下子黯然,无精打采地问。
“最迟后天,初初,我就必须走了。”他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这时候,她也记不起这样的动作会破坏精心梳就的发髻,泪落两行,犹不自知。
“我留下三笠和丁福,他们会带人保护你。”谌炎央用手指擦去莫初白的眼泪,放到嘴里,微微的咸和苦,正如此时的心情。他却觉得还有那么多的事情交代不完,总要他在她身边,他才能真的放心吧。
“周子贤那边,我和平威后达成协议,你在平国一日,周子贤不得踏入平国半步。”谌炎央铿锵有力地说,“他有眼无珠,放弃了你,今后,你的身边便只有我。”
“你放心,我和他,早就过去了。”莫初白仰头,将红唇印在谌炎央唇边,“除非有证据显示,他是我的仇人之一,否则我再不会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