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看着高松年絮絮叨叨毫无逻辑的言语,他的心是紧绷着的,但要说点什么,却不愿意矫情。
严雪走过来想牵儿子的手,高鼎居然下意识躲开。
“儿子……”女人有点受伤。多年在仕途激流勇进练就一身女强人本色,此时轻而易举就哭了。
“妈,对不起,我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严雪清楚。一直以来,想在家带孩子又怕失去自我价值,权衡之下,选择了职场叱咤风云,孩子基本上是在几个阿姨们怀抱中长大的,和父母,越长大越不亲近。
白泽看着假装自己是太阳,实际上却是一株生长在极寒地带向日葵的高鼎,笑着安抚着两位长辈,“松年叔、雪姨,我们会经常回家的。鼎子现在是没有体会,等他出去后,会和我一样恋家的。再说也不是马上走,我会等正宇他们填好志愿再出发。”
白路言适时走上来相请,把门体贴地关上,房间留给了两个孩子。
白泽观察着好友的表情,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运动背心穿上,斯条慢理地说:“鼎子,无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做出今天这样一个选择,我只希望你永远在心里留一个位置给初心,这份初心就是你曾经的梦想。如果有天你说想离开我去实现它,我会对你说,你想走多远都可以,只要注意安全,不用为我担心,我永远支持你。现在,我们一起去公园里跑几圈散散心?”
“不如去林峰哥的网吧打两局?”
“呵呵。”白泽从上到下打量他,难得毒舌一把:“看你现在肌肉松垮垮的样子,怎么帮我抵挡影迷铺天盖地的热情,嗯?”
高鼎听到了自己游戏角色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