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华一身紫棠色的里衣,外是黛紫色的外衫,细细绣着桃花的团纹,腰间系着乌色的流苏坠子,一头青丝用玉冠半束起,翩然公子的风度。
正是冷目的瞧着正是坐在自己对面了的一身鸦青色锦衣,青丝青色发带半挽起的马未薄。
马未薄虽是禁军统领,却是长了一张极为书生气的面相,白净的很。因的这面容,之前还是在军中受了不少的欺辱,之后不知得了哪位贵人相助,竟也是渐渐的多了阳刚气,之后便是从军中站稳了脚跟,而后一直扶摇直上披了这禁军统领的束甲。
司马华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桌酒肉,红烧肉,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桂花鱼条,八宝兔丁。不由的皱了眉梢,这马未薄到底是何等的爱吃这肉食了。
倒也是难为这人了,到不知何人才是可以请托了一向以刚直不阿而出了名头的马未薄了。
不过脱不得权势这二字,若是脱了这二字,可还是会有谁瞧的上曾经都是污名的自己呢。
“将军有事,不妨直说。”司马华正是说着,一旁侍候的灵封就是捡了公筷取了那八宝鸭的一片极为澄黄的肉片放到了司马华的青瓷碗中。
“公子倒是好福泽。”马未薄说着,嘴角便是噙了几分的不屑。
都说这京都的贵公子会享受,倒也是真的。连着这都说是不甚会享受着的司马华竟也是如此,那其余的贵公子便是可见一斑了。倒是他们这些在外征战的糙汉子,连着枯树皮都是要清水煮了,吞咽入了肚的。
“下去。”司马华颇是有些不悦的冲着灵封冷声说了一句。便就是引来了一阵的咳嗽声儿,脸色亦是苍白了几分。
瞧着公子这般样子,灵封饶是心里疼惜,可也是当着面儿做不出什么来的。只是应着,低身出了这雅阁。
“公子对于我的来意,应当也是知晓着几分的吧。”马未薄说着,便是毫不客气的取了放在碗一旁的玉筷子就是扯了一大片的红烧肉吞咽着,唇上亦是染了些油水,在这算是晴朗着的日光下,尤为的油光水滑。
司马华见着这样子,只是觉得胃中有些什么在翻滚,油腻的很。却面上依旧不变的沉着样子。
“怎的?公子这是瞧不惯了么?”马未薄略带着嘲讽的说着,他就是瞧不得这份贵公子的样子。饶是以为这司马华是这不同的,如今见着,也不过如此罢了,又有着哪里是值得主子去拉拢了的。
“不,只是近日生了些病祟,不喜了油腻罢了。”司马华说着,眉梢渐渐皱了起来。
之前从军之时,他事事亲力亲为,也是落下了不少的病根。这胃病便是这其中之一。本来都是无伤大雅之病,可近日的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却是将这些病一起卷着了起来,成了大势的病,倒也不好去了的。
马未薄的表情顿了顿,竟是僵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