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出那个妇人难道就任由她指控我的父亲是杀人凶手吗?”裘逸墨有些愠怒道,“我虽不清楚父亲是否和高家有过节,但他绝对不会指派人去杀高家满门,那个妇人满嘴谎言,保不齐就让一切偏离了真相。”
“我相信你的判断,但真相现在来说还重要吗?即便知道一切都是那个妇人诬告,但高修鹤依然铸下了大错,即使查清了事实,他也洗脱不了一身的罪孽。”白启雍回道。
“但至少能让他知道自己错了,至少能让他有个回头的机会。”裘逸墨叹息道。
旁人不会懂得高修鹤对他来说的意义,那是独身一人在清水观时的唯一依靠,那是多年在身侧的唯一陪伴,那是他打心里认同的兄弟,纵使高修鹤的心变了,他还是没有变。
“二弟,切莫妇人之仁。”白启雍淡淡开口,眼神有些冷冽。
他好歹与裘逸墨高修鹤相识十几年,虽然无法体会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感,但身在皇城之内让他深知“情”是这个世上最为虚无缥缈的东西,唯有实在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真切。
“所以你适合坐在高位,而我牵绊的东西太多,只能浮沉在这滚滚尘世。”裘逸墨轻笑道,缓和了自己脸上的愠容。
两人相坐无言,只有铜炉内的水因为炭火的烧煮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或许是话题太过沉重,裘逸墨不想多说,白启雍也不再开口。
敞开的窗子拂过微凉的风,吹散了铜炉冒起的热烟,正当裘逸墨想要去关窗时,一只鸽子扇动双翅落在了窗台,闲适地在窗台上来回走动。
有什么消息吗?
裘逸墨将鸽子脚上的小竹筒取解开,从中抽出了一张小纸条,摊开阅读过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怎么了?”白启雍不解问道。
裘逸墨将纸条递给了白启雍,冷声道:“慕容家,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