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尴尬地接过纸巾：“我自己来吧，谢谢。”
“你还没回答我呢。”他不依不饶地追问着，“你刚才是打算悄悄离开，对嘛？”
“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垂下头，心里蔓延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苦涩，“对不起，我只是想我早点离开，省得你女朋友误会你。”
“误会我？”李冽放下手中的刀叉，静静地看着我，“误会我什么？”
“误会我们的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啊，我们是什么关系。就连我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我，我知道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昨晚你喝多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一个人蹲在民房后面的过道里。饭局结束后，我本来想送你回家，可是你死活都不肯回家。“李冽停下来看着我，“就跟高三毕业那晚一样，我背着你在溪边吹风散步。”
我不敢直视李冽的双眼，只能低下头看着餐盘里已经支离破碎的吐司。
“我打给成杰哥，想让他来接你回家。”我吓得抬起头盯着李冽，“可是他昨晚去奶奶家了。我怕他担心，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我就告诉他我会把你安全送到菱菀那。”
所以，为什么我不是在苏菱菀家，而是在这里？
“可是，我后来改变主意了。”李冽还是望着我，“因为你喊了我的名字。不是李冽，而是，冽。”
我一定是喝多了，让酒精麻痹了大脑。才会做这种蠢事：“对不起。你放心，我马上就走。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
我将刀叉放在餐盘上，刚准备起身离开。说时迟那时快，李冽起身挡在了我的面前：“你就不想知道，昨晚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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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03：
我呆滞在原地。
李冽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气场，如同洪水猛兽般压制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们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对吧。”我小声地问道，心里却像是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
他沉默了，我们四周的空气安静得可怕。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想要从他的双眸里得到让我心安的答案。可是他的眼神却告诉我，那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你觉得呢？”他走近了一步，双眼凝视着我：“其实你很清楚，昨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
“我替你换好衣服后，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他再次走近了一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手机都录下来了，要听听昨晚你都跟我说了什么心里话嘛？”
他拿出了手机，我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样。
“我不想听！把它删掉！”我踮起脚尖伸手去争抢手机，企图把自己昨晚的“犯罪证据”销毁掉。
李冽另一只手揽过我的腰：“你到现在，都还不愿意面对你的心，面对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