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那餐饭,本来说好由肖子易送,但他被公司的事缠住脱不了身,不得已,胡曼云只得将饭菜亲自给任菲儿送了过去。
其实送饭这事,不必由她亲自出马,她可以安排刘妈去送,但胡曼云不想,她想去看看那个小贱人,还敢不敢跟她叫板,顺便摸摸口气,如果想要赔偿,就让那小贱人趁早死了心,免得抱希望找老爷子或者找她儿子要钱。子易除工资以外,每年还有股份的红利,这几年估计也攒了不少,就怕那心软的混帐东西,私自赔偿她。
看到走进来的胡曼云,任菲儿怔了一下,随即唇角扯了扯,冷着一张俏脸没有说话。
“哎呀菲儿,你还好吧?早上就听子易说了,实在抽不出时候来看望你。”胡曼云快步走进来,随着她又快又急的话语,人已经来到了病床前,“子易公司有事脱不了身,这餐就由我给你送来了,虽说只有五十来天,但还是要注意营养,中午是鸡汤,我这会儿就熬了些燕窝粥,小产后就是要多吃燕窝。”
这燕窝粥,当然不是专门为这小贱人熬的,这东西不光是补品,还有美容的功效,她和杨小柳一年到头都在吃呢。
说话的功夫,胡曼云已将保温饭盒,摆放到了床头柜上:“菲儿,来,趁热吃吧。”
“谢谢,先搁哪儿吧,我这会儿不饿。”任菲儿的回应淡淡的,很冷。
胡曼云依言,将保温饭盒放好了,之后带着“怜爱”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呀,都是怀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还能像没有怀孕时那个样,和子易胡来?女人怀了孕,在房事上就千万要注意,不能贪图一时的快乐放纵自己,五十来天正处在高危期,子易不懂,你应该懂得呀?你这傻孩子,怎么能够只顾自己快活,不管肚子里的小宝宝呢?”
“我现在这样,不正是你们肖家人所希望的吗?胡阿姨应该高兴才是。”猫哭耗子,就知道她来没有安好心,任菲儿看向胡曼云的眼神,很不客气。
“瞧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肚子的小宝贝,毕竟是咱们肖家的骨肉,流掉了我们心里也很痛的,爷爷奶奶知道了,也伤心了好一会儿。”胡曼云假心假意地说。
任菲儿眼眸低垂,没作回应,心头暗自在琢磨:听胡曼云的口气,肖子易应该没有将徐老板捉奸的事情说出来,昨晚肖子易吃的催情药,会不会是受胡曼云的指使,然后在她身上来折腾?在黄岛泡温泉时,肖子易的意图就很明显了。
胡曼云刚才那一番埋怨,听起来充满怜爱,实则是将责任往她身上在推卸,推卸的原因,就是怕她找肖家要赔偿。可是肖子易昨晚至今天的表现,又令她有些意外,徐老板从医院消失之后,连短信息都没有给她发一条,倒是肖子易,却一直守在身边,难道说他……他原谅她了?再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她与徐老板的事?
不不,像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会在意,可是,肖子易为什么还对她这么好呢?没有弄清胡曼云的意图前,任菲儿将嘴巴紧闭着,她不打算轻易说什么。
“孩子被这样折磨掉了,身为女人应该负全责,子易虽然也不应该,但你作为小宝宝的母亲,应该坚决要阻止呀,可是你却……”胡曼云停顿下来,观察任菲儿反应的眼神,却一直不曾离开过那张娇美的脸,见瞧不出什么端倪,她便直接将话说明了,“菲儿,我的意思就是,这孩子流产的责任全部在你,你的家不在华淮,我们肖家照顾你一下倒是没有问题,也属应该,但是不会有任何赔偿,所以你也别抱希望了。”
“哼,你儿子昨天晚上吃催情药,是你指使的吧?”任菲儿冷哼着质问。说句大实话,昨晚被捉奸流产之后,她就没有指望得到肖家的赔偿了,即使是被肖子易折腾掉的,因为徐老板,她也不可能拿到赔偿金了。
“你说什么?什么催情药?”胡曼云吃了一惊,且一头水雾中。
“怎么,难道不是你吗?你让儿子吃了催情药,然后就指使他在我的身子上使劲折腾,我本身不愿意,是被你儿子强行的,就凭这点,你们肖家也要赔偿!”
这浑小子,是吃了催情药?胡曼云还沉浸在震惊中,这点太令她意外了,难道说子易故意这样,然后好将这孩子折腾掉?
正在犯疑惑,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病房打过来的,她便接通了。
“太太,您快来,老爷子……老爷子他……哎哟太太,您赶紧过来……”
电话是刘妈打的,胡曼云一听刘妈语无伦次的声音,急了,边往外跑,边问:“刘妈,你快说了,老爷子他怎么了?”
“老爷子他……他晕过去了……”
坏了!胡曼云收起电话,撒腿就往电梯间跑了过去。没出几分钟,她就从妇产科气喘吁吁回到了肿瘤科的病房。
只见病床前围了很多医生,刘妈和福伯站在外围急得直抹眼泪,胡曼云一到病房,就听见杨小柳带着哭泣在询问:“老肖,怎么样?你这时感觉好些没有?”
胡曼云着急地挤到病床前,主治大夫刘医生弯着腰,正在作检查,而老爷子脸色虽是惨白的,但人已经苏醒过来了,此刻正半靠在床头上。
胡曼云听刘妈说,肖老爷子本身好好的,喝了些汤,还吃了一碗藕粉,谁知吃进去没有多大一会儿,腹部就开始疼痛了,接着就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呕吐的时候可能太难过,加上身体又虚弱,吐着吐着,便冒着虚汗休克了过去。
经过急救,医生处理了一下便散了,但一大屋子人还处在恐慌中,没有多大一会儿,肖建国和谷傲天都风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看到两个儿子,肖青焕蜡黄的脸板了起来:“你们急成这样干什么?你老爸还没有死呢。”
肖老爷子虽然说着逞强的话,但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很虚弱。两个儿子见状,眼泪都禁不住地涌了出来:“爸,都这个时候了,您还逞什么强呀?”
谷傲天说着,坐到了父亲的病床沿上:“爸爸,您这个样子只会令我们更加担心,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和哥哥轮流守护在这儿,我们不打扰您的休息,就睡在外间。”
这一点,也得到了肖建国的坚决赞成。
可是,老爷子却固执地不同意:“孩子,你爸爸的脾气你们都知道,这个就不要再争论了,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去,爸爸真不行了,你们再来也不迟。”
“爸爸!”肖建国着急的喊了一声,之后带着哭音说,“爸,儿子五十多了,一直在您的护翼下,您为儿子做的太多了,现在让儿子来尽尽孝道,照顾一下您,行吗?”
“爸,哥哥说的是,您就让我们晚上留下来吧,儿子和您相认不到两个月,平时工作太忙,父子间交流的机会很少,晚上在这儿,儿子可以陪爸爸说说话,也可以替换妈妈,让妈妈休息一下,妈妈在您身边守护了将近两个月,也累了。老爸,让哥哥和我替换着留下来,好不好?”
肖青焕拗不过,瞧着两眼红红的一双儿子,点头应允了。
谷傲天接到电话的时候,苏若彤就在他的身边。虽然上午咬牙在坚持,但她不得不承认,昨晚的确让她透支了,四肢酸痛,两腿无力不说,她那稚嫩的地方,被强劲持久的欢爱整治的火辣辣的灼痛,连走路都感觉很不适,一经摩擦就疼。等谷傲天带着她爸爸的饭菜出了门,她便爬到床上休息去了,下午起来后,就将那恶人的衣服全部洗净晒好了。
六点钟不到,谷傲天就下班回来了,此时苏若彤的晚饭还没有做好,正在厨房里忙碌,他的开门声,她并没有听到。
在厨房门口,谷傲天止住了脚步,含着抹淡淡的笑瞧了她几眼,便悄悄来到她的身后。他伸出手,将她从背后搂住了:“宝贝,给老公做的什么好吃的?”
边问,边用冒着热气的唇,凑在她耳畔吮吻。
“哎呀不要,好痒……”苏若彤手拿汤勺,连连躺闪他的唇。见他的唇还在似有似无碰触的后颈,她叫嚷着发出不满的抗议:“你快走开啦,不然我没法做了。”
谷傲天呵呵一笑,唇离开了她的颈间,但搂抱她的双手并没有松开。
“那是什么汤?”谷傲天一本正经,盯着冒烟的汤锅问。
“鱼头炖豆腐,中午不是吃的鱼肉吗,剩下的鱼头我这时就炖了,另外还有两个菜,等汤炖好了我就来炒。”
小东西!在心中动情地喊了声,唇不自觉就又在她的耳下吮吻起来。
他这一举动,自然又换来她的抗议,但是,他仅仅只老实了一分钟,就又不老实起来,而且趁她忙着锅里,他把手还钻进了她的衣内。
对在胸前“胡作非为”的手,苏若骸阻挡了几次,还威胁他,但都不管用,她就只好任之了。只是这样,她就惨了,浑身软绵绵的,心悸荡漾,啥事也干不了。
结果等饭菜上了桌,谷傲天没有吃上几口,就接到了从医院打来的电话,于是,他慌乱地冲出了家门,那晚,谷傲天陪着爸爸,在医院里过的夜。
苏若彤估计情况不好,第二天上午,她便不管爷爷奶奶对她是什么看法,乘车来到了病房里。
“爷爷!”喊了声,泪水就管不住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