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他皱眉。
发生这事,我更多还是感觉挺刺激的。
我突然想到,很久之前也和钱唐一起面对过这样疯狂的王晟。不过那会她的瘾还没那么大,她曾经轻蔑告诉我,她不喜欢钱唐。
“王晟爱你。”我把自己的感想告诉钱唐,“不然她现在怎么想着找你。”
钱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王晟爱的不是我,是一种瘾。我很早就警告过她,她只靠那点才华和家庭,是走不长人生道路的。而她当时认为我是一个懦夫。”他夺下我手里的吹风机,抱住我,“也许吧。春风,其实我一直是悲观主义者。”
我摸了摸钱唐的头发,因为不知道前因后果,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劝。我拿起酒杯:“唉,你先喝点酒,麻醉下就好了。”
钱唐气笑了,回过神来开始掐我的脸,不轻不重地疼。而我也只好忍着,怕他也大耳光抽我。
钱唐掐了会我脸,冷冷地来了一句:“特长生,我如果不娶你,你就是社会里更大的一个麻烦!”
这都什么话啊,我招他惹他了?不过,以奖学金红包里崭新对毛爷爷做见证,我可以发誓,钱唐确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这人打小就不缺钱也不缺爱,但就是冷淡过了头,别人为爱要死要活,在他眼里都是鸡零狗碎的快乐,他看不上任何鸡零狗碎的快乐。这样的钱唐非常崇尚孤独上路,又怎么能看得起依靠药物的王晟?
此时此刻,钱唐无声地搂着我,他没喝酒,好像身上的阴沉之气下去了些。
顿了顿,钱唐又告诉我,小院门已经被彻底撞坏了,今晚我们就等于敞开门睡觉。而距离早晨只有四个小时,如果我不想面临下雨后的交通堵塞,要早早开车上学。
现在换我心情不好了。
我把钱唐给自己倒的那杯酒喝了,默默上楼睡了,让他自己在客厅里想整件事。
钱唐没有借酒消愁,他对着我私下感叹下,着手解决麻烦。
等我叫工人修院门,王晟的事情风平浪静地过去,她被家人带入休养所。那时候,大众舆论已经知道她有严重的药物上瘾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