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蔡林珊的交情,明明比长江濒临灭绝的动物多不了哪去,但自从我给她首映票,她又跟着我去香港后,蔡林珊便自认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禁当着我的面说这件事,还当着全世界宣布。如今,蔡林珊打着是我“最好朋友”的旗号,特意飞到本城想让CYY签她。
秀佳说她也有点搞不明白,蔡林珊是真傻还是装的:“估计是跟着你太久了,我难以分辨傻的界限。”
不过几天后,秀佳又告诉我,蔡林珊还是成功签了CYY。当然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而是因为她男朋友对钱唐求情。
“她男朋友谁啊?”我隐隐想起来,蔡林珊有一个传说中背景很不错的男友。她每次说起她男朋友时,都露出介于羞涩和脑残之间的笑容,却总不肯吐露对方的真实姓名。
秀佳飞快地说:“你也认识那人,叶伽蓝。”
“什么?蔡林珊的男友就是那个姓叶的?”
我合作过的男演员不多,对罗良友的感觉最好,邱铭很有吸引力,而叶伽蓝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智商低加阴暗再加喜怒无常的小白脸。
秀佳却说,叶伽蓝在圈子里名声不佳,但肯砸下重金做公关,再因为角色加持,就在观众里讨得不错的口碑,拥有不少忠诚女粉丝。我手头的这部少女漫画在真人化演员的网络投票中,叶伽蓝以压倒性选票成为最理想的男主。
“观众都是脑残。”我忍不住说。
“不能这么讲自己的衣食父母,”秀佳明智地总结,“再说,你下一部电视剧,可能再和叶伽蓝合作。”
叶伽蓝主动协资,要参演我手头的这部漫改剧,条件是把女友签进CYY。蔡林珊也不缺钱,兴高采烈地也打算投钱。电视剧原本的投资就可以,再涌来这么一帮人傻钱多速来的家伙,立刻把这部剧捧到时尚偶像剧的高度,还有不少品牌商主动找上门来。
秀佳又说:“我打听了下,叶伽蓝的母亲对蔡林珊的条件挺满意,他俩打算公开恋情,他估计不会再招你。”
我对此耸耸肩,每天思考的,依旧是怎么让钱唐允许我参加“我们结婚吧”。可惜想来想去,没想出任何招数。钱唐并非严苛的人,但他的性格很难以去讨价还价。
这时候已经十一月初,全城又开始酝酿着下秋雨。
但我不是从一个空调房进入另一个空调房,就是坐在车里或身处各种市内和棚内,对季节的敏感性降低,现在还穿着夏装走来走去。
钱唐前段时间过了生日,CYY为他举办了场规模很小的party,到场基本是CYY的合伙人和同事。
我隐约记着,钱唐有不收异性礼物的怪癖。但在他家白吃白住也不像话,于是把拍电影时私自留着的《绿珠》和《时间止痛片》场记牌给他留念。
“我在背后签名了,以后会很值钱。”
钱唐翻翻牌子:“字练得有长进了。”
“字算什么,关键是,我的签名以后会很值钱。”
切蛋糕的时候,钱唐顺手把他那份蛋糕递给了我。秀佳不在场,我赶紧捧着两块沉甸甸的蛋糕躲到厚帘子后。
正吃得愉快,角落里有人在议论我。
“黄琪有点像春娘娘吧?”“感觉很像,怪不得当初老板亲自选的她。”“那剧打算专门让春娘娘拍,不知道为什么改了念头,才轮上黄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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