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请停笔，把自己的东西带出去，记住不要有遗漏。”
走出教室，方清铭特地在门口等着季锦。
才站好，就被空云拍了肩膀，“她人呢？”
“你看，”说着手指了指里面，季锦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我觉得得等等。”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其实也就是一小会儿，但是被方清铭形容的非常慢，就连空云也这么觉得。
“有点慢。”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才说完，季锦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出来了，“你们怎么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了吗？”
“没。”、
说归说，但是他们并不想给季锦知道，容易较真。
哪怕是铃响了，他们最多也就到教学楼下，暂时还不能出学校。
看着眼前的一幕，方清铭有点不解：“不是，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出去？”
闻言，季锦摸着下巴说道：“可能是因为老师还没有收完试卷吧。”但这只是她的猜测。
“你确定？”方清铭说着回头看了看教学楼，他觉得，就只是个期中考试而已，完全没这个必要，“有点大题小做的感觉啊。”
方清铭这话一出，引得两人哈哈大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忽然响起来的笑声，在人群之中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大概是注意到其他人了，空云这才收敛了声音，笑够了说道：“只是感觉很惊讶吧，你也会知道大题小做这个词了。”
空云才说完，季锦就在一边附和道：“确实，真的蛮惊讶的。”
“你们这话是在说我没文化吗？”方清铭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两人顿时做了个“哎呀，被发现了的表情”，然后挽着手一起跑了。
人太多，就算是两人跑了，方清铭也因为近视的缘故，没法在第一时间就在找到她们。
“这两人，真的是……”虽然很气，但是方清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说是跑了，也就是往另一边走了几步而已，因为人真的很多，再加上个子也不是很高，自然是不那么容易被找到。
“跑什么啊？”季锦说道，空云拉着她跑她是没意见的啦，但是，手劲儿真的是有点大，她揉了揉空云松开的手，上面已经有了印子了。
“你就不能小点力气吗？”
闻言，空云顺着季锦手揉着的地方看了看，确实已经红了，对于这个，她也只能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下次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作势，季锦就想打她，但最终是没有下手，因为没必要。
正当两人要接着闹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方凛，你觉得这道题难吗？”
“就那样吧，”那个叫方凛的男生回答到，“你不要告诉我，你觉得这题很难，你要是觉得这整张卷难，我怀疑你哥会打死你。”
“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呢？”
对话奇奇怪怪的，也很惹人讨厌，但是空云却只记着了那个声音。
在前几天，她差点就跟人在游戏里吵起来了，也因为这个，还毁了她一支笔。
当季锦看到那只好好的笔变得全是裂缝时，她都有些过于惊讶了。
……
“你怎么它了？”季锦隐约记得，这支是她最喜欢的，用了蛮久的了；然后，现在成了这样了。
“记得周末的游戏吗？”
“记得。”
也多亏空云提醒，她才记得自己在那个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那时候的自己正在吃东西，也没多仔细听里边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有人说了奇奇怪怪的话。
之后，就是空云和那人的各种吵，赢了吵，输了就在对骂，还带着方清铭。
……
“姐们儿，你怎么就愣住了呢？”
看着空云忽然愣住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这个时候，方清铭也找了过来了。
看着空云愣住的表情，他问道：“她怎么了？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我觉得不是……”还没说完，季锦就蜡烛了空云的手臂。
她想起来了，这好像就是某人暴走的前兆，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看运气。
“方清铭，方清铭，拉一把，把人拉走。”季锦赶忙说道。
方清铭对于这句话很是无奈，自己一个男生，能怎么办啊？“我觉得，这不合适，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而现在，空云满脑子都是那个声音，她想真的就是很想去把人打一顿，真的，打一顿她就既往不咎了，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正当他们没办法的时候，保安来了句：“可以走了。”
这句话，让本来无可奈何的两人顿时有了生路。
“云姐，姐——”方清铭喊道，此时人声嘈杂，并没有多少人去关注他们。
但是，很无奈的是，这个时候的空云好像听不懂一样，很是固执。
不过，两人还是连拖带拽的把人拉出去了。
校门外——
“云姐，醒醒，你怎么了？大哥——”方清铭喊着，抬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此时，空云才回过神来，“什么？”
看到空云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俩都松了口气。
“你刚刚怎么了……你刚刚差点就要暴走了。”对于这个场面，方清铭想都不敢想。
“是吗？”空云仿佛错过了什么一样，“我不记得了。”
“你这……”
既然当事人都说自己忘记了，他们又能问些什么呢？
回家的路上，他们还是想不明白空云为什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