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姝见状,急忙拉住萧辙的衣袍,躺在地上哭诉道:“殿下,殿下你去哪啊?妾身好痛,你不管妾身了吗?”
萧辙双目低垂,不屑地白了陶静姝一眼。他的嗓音暗哑,话中带针,一针一针地刺在陶静姝的心上。
“呵,原是陶姑娘太过笨重,本王实在抱不动了。想来你有跳河的勇气,也不需要太医诊治。”
陶静姝死死的扯住萧辙的衣袍,哭得梨花带雨,如泣如诉,“殿下,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人人都道静姝腰肢纤细,怎么会笨重呢。静姝掉到太液池中,乃是贵妃娘娘所害啊,殿下,还请殿下明鉴。”
萧辙冷笑了一声,眼底犹如树梢的黑月一般凄冷,“害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她若想害你,怎会把你叫到这人多嘈杂的地方,故意把你推到湖中,引得众人怀疑自己?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恐怕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陶静姝闻言,心中悲痛万分,她才是陛下下旨赐婚的齐宣王妃,是要与殿下共患难的正妻,怎就得不到殿下一丝丝的怜爱。陶静姝闻言,失声痛哭起来,心中对穆清的怨恨又增加了几分。
“殿下,请您相信妾身啊,殿下。穆清是陛下的蓉贵妃,纵然此前与您有过婚约,可婚约已然不作数了啊。您不能如此维护蓉贵妃,而污蔑妾身啊。妾身才是陛下为您赐婚的正妻啊。”
萧辙心中本就因为赐婚一事十分不悦,此时听到陶静姝提到赐婚二字,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见他大手一挥,甩开了陶静姝的手。
“拿开你的脏手,等你进了齐宣王府的大门,再跟本王提妾身二字。陛下将你赐给本王,那是抬举你们陶家。不然,以你的家世,给本王提鞋都不配。还有,你给我离穆清远一点,若再让本王知道你在皇宫里作妖,休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萧辙说罢,转身离开了那里,只留下一缕清冷的风划过陶静姝的面庞,格外的锥心刺骨。
陶静姝本就掉到湖里湿了个通透,此时冷风一吹,更是打起哆嗦来。她哭着坐在原地,心如刀割一般。
“红珠,你听到殿下说什么了吗?他说以我的家世,给他提鞋都不配。”陶静姝说着,哭得愈发厉害了。
红珠瞧着,十分心疼自己的主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小姐,你浑身都湿了,这外面风凉,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会儿吧,奴婢去给您找件干净衣裳。”
陶静姝点了点头,由红珠扶着站了起来。“红珠,刚才那么多奴才都看了我的笑话,以后嫁到王府,哪里还有脸呢。”
红珠道:“不会的不会的,您嫁到王府就是王妃,没人敢说您的。”
“这宫里的人这么多,我们快找个地方避一下吧,别在被人看了笑话了。”陶静姝说着,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二人说着,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处大殿中。进来之前二人也没细看,进到殿中才发现,这地方竟然是宫里的藏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