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漠所掩盖。
他在离开的时候,对顾琪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必要时,可以找我。”
诶?难道他真的想帮自己?可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不喜欢陆依琴吗?
“算了,你也走吧。”司常超有些累了,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有些账他迟早要和顾琪然算的。
顾琪然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一口气从楼梯跑了下来,整整跑了十层楼。
她坐在医院的草坪中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
本来一个白蜜雪就够她受的了,现在居然又来一个陆依琴。为什么每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司常超总会把所有的恶意加注在她身上,明明她才是被冤枉的!
这个男人的心里是不是从未装下过她?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她离开的背影又唤起了司常超的某种回忆。
那个时候,他在大学里与那个女孩分别的时候,她的转身也是这么落寞和悲伤。他知道她希望他能做出挽留,但是他没有。
他隐约感觉那个女孩似乎并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这里。之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可是刚才在顾琪然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她们两个的身影重叠在一切,她们是那么相似。
他透过窗户,看着坐在草地上的顾琪然,心里闪过一丝内不,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抱有这种情绪,她是让自己母亲住院的罪魁祸首!
“常超,你在看什么呢?”
白蜜雪见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好像是被什么景物给吸引住了。
“没事。”司常超拉上窗帘,自己现在还是不要看到那个女人为好。他走到陆依琴的床前,为她拢了拢被子,道:“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唉,有你这样孝顺的孩子,妈现在心里好受多了。那个女人啊,就不应该留下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扫把星!”
陆依琴感觉自己这下可能就要成功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对啊,常超,难道你还想把顾琪然留下来和陆阿姨对着干吗?那就对陆阿姨太不公平了?”司常超陷入了沉默,他如果就这么放过她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彻底离开自己?
这样的话……“她不能走。”司常超的态度很坚决,对,她不能离开自己!她是自己的奴隶,是自己的床伴,还是自己花了不少精力财力才包养的情妇,就这么离开了,自己岂不是很亏?
“常超,你!”白蜜雪感觉司常超简直有些不可理喻,事情都闹到这份儿上了,他居然还这么偏袒顾琪然,她到底哪里好了?难道她和他妈还比不上一个顾琪然吗?
“你可想好了?这个狐狸精留在司家一天,司常超在与陆依琴多次交谈无果后,他选择了回避。倒不是因为他不关心陆依琴的身体只是他现在面临二选一的情境,不论放弃哪一方都会让他感到不甘心。
离开医院后,他回到了别墅。这里空荡荡的的,只有管家和他两个人,时间仿佛倒退好多年,那时白蜜雪和白蜜雪都不在,陆依琴也还在美国,司南还在A市当值。
一种孤独感在司常超的心中油然而生,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现在和这么多人生活在一起,突然又变回原样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司常超从厨房的柜子中打开了一瓶红酒,他以前不太喜欢喝红酒,它没有白酒那般甘冽,却适合夜晚的时候用来调情,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但是今天他的心情不太好,正好可以用红酒的馥郁熏陶一下。司常超很快就醉了,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已然没有之前的冷静沉稳,他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玫瑰红色的液体时而上扬,时而滑落,就像是他这些年在商业场中的起起伏伏。
这味道虽然不及白酒好,但是尝起来而是别有一番风味,司常超突然发现,以前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事物,慢慢接触后也不是那么令人反感。
也许是自己对顾琪然的了解太少了吧,从始至终他爱的都是白蜜雪,不论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会选择性。
也许自己应该试着接受顾琪然,不是情妇也不是暖床工具,可以先把她当成一个朋友进行了解,然后他会让陆依琴慢慢接受她的。
只是,顾琪然现在在哪里?
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她能到哪里去?
“管家,顾琪然回来过吗?”司常超问。
“顾小姐从上午出去后,便再没回来过。”管家也在担心顾琪然的安危,今天早上的事情他也见到了,知道司常超这下又要和顾琪然闹矛盾了,他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想看这两个年轻人再这么闹下去。
他感觉顾琪然和司常超是很般配的一对,能尽量好好相处就不要吵架。
现在看来,一定又是司常超把顾琪然气走了。
司常超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所幸顾琪然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我限你十分钟内回到别墅。”司常超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有时候他也会感觉不能给这个女人好脸色,就比如说现在。
“我在陪我妈。”顾琪然说完就放下了手中的电话,陆依琴和她母亲所住的医院是同一所,她来到这里便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等气消下去后,她这才敢过来看望母亲。
上次本来已经回家的苏玲,后来又旧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苏玲见自己的女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了?常超给你打电话了?”
“没事儿,妈,他就是问我现在在哪里呢。”“唉,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就跟妈说,妈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顾琪然有些心虚,她最近和司常超的关系确实不太好,都怪陆依琴和白蜜雪这里两个人从中作梗,她总不能把这些事说给母亲听吧,这对她的病情没好处。
“我们现在相处蛮好的,妈,你就不要瞎想了。”顾琪然握住母亲的手,让她放心。
其实就在签下合同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以后就算再苦再累也不能让母亲知道她身上发生的这些事。
“好吧,你不说,妈也不逼你。”苏玲知道顾琪然的性子,她不想说的事情,别人是怎么问也问不出来的。
这时候,病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顾琪然立刻警觉起来,她才刚刚接过司常超的电话,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然,是我。”
司常超对她的这个称呼让顾琪然感觉有点反胃,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差点吵过一架,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
她坐在床边没有动,如果现在见到他的话,自己又该说什么呢?他一定会在母亲面前为难自己吧,好达成他那变态的目的。
苏玲见她不去开门,便提醒说:“然然,怎么不去开门啊,常超还在门外等着呢。”
“哦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常超啊,快进来吧。”苏玲热情的说道。
“阿姨,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想跟您说。”
司常超的这句话让顾琪然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想说什么?难道是刚才自己的态度惹到他了?他现在想趁机报复自己。
该死!刚才自己就不应该给他开门的!顾琪然有些懊恼。
“哦?什么事情?”苏铃很好奇,她很久没有和常超这孩子聊过天了,今天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过来要跟她说话。
“司常超!”顾琪然想阻止他,但是司常超已经把话说出口了。“伯母,请把然然放心的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什么?顾琪然感觉这是自己出现的幻听,他怎么会突然间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这里面,一定有阴谋!顾琪然始终在警惕的看着他,以防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但是从头到尾,顾琪然都没有听出任何不妥的内容,司常超说的话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把她母亲说得心情大好。
“然然,你看人家常超对你多好,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啊。”苏铃对司常超的话很满意,从他能这么大老远跑来带顾琪然回去,就可以看出来,他心里是有顾琪然的。
顾琪然却只是觉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然然,你怎么不说话啊?快把你爸留给你的玉坠子拿出来送给常超。那坠子啊,当初也是我送给司常超能理解顾琪然的行为,他并没有强迫她,而是对她母亲道:“苏伯母,那毕竟是伯父留给然然的遗物,就让她保管吧。”
苏玲有些难为情,这俩人的关系都已经这么好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
不过司常超说得也有道理,这丫头从小和她爸最亲近了。
到底还是常超这孩子考虑得周到啊。
这时护士进来为苏玲换药,顾琪然和司常超不方面再在这里打扰下去,两人便缓缓退出了病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琪然不解,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为什么要在母亲面前替自己说好话?
司常超没理她,这种事情还用得着他来解释吗?与其让他来解释,倒不如让顾琪然自己想明白。
顾琪然见他不说,自己也就没有一直追问下去,她本来也就不怎么想理会司常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