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先帝亲赏,端亲王之嫡子袁承汲有随身一物——血玉印;奴才既为义子,则需此珍物以鉴父子恩义;于此,奴才斗胆求取血玉印,还请皇上成全恩准!”“义子尽孝,以玉为鉴;姚护卫此请,皇上断断会应允!”岳之麓紧跟着说到。
“岳大人所言极是,朕准了!”“奴才叩谢圣恩!”
“皇上,依老臣之见,姚护卫虽为端亲王之义子,其孝却绝不逊于亲子;如此,遵循祖制,其亦当有所封诰啊!”岳之麓再道。
“亲王之子亦为王侯,还请皇上赐姚宝天以王号!”天师接着说到。
看了看岳之麓,又转头瞧了瞧天师,小皇帝微微皱了皱眉。
“想要什么王号,姚护卫自己说吧!”“奴才不敢!”
“无妨!倘若姚护卫所言合宜,朕自当恩允!”“是!”
稍作沉思,承汲抬起头说到:“先帝还端亲王以哀荣,奴才祭端亲王以哀思;如此,就请皇上赐奴才‘哀王’之号吧!”
“朕亲封姚宝天为哀王,着宫中精良之匠,以端亲王嫡子之血玉成刻哀王之印!”“奴才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后,再得小皇帝恩允,承汲以哀王之身、携足以为生之金银财帛离开了皇宫。
辞别皇城、还归栖云之前,他去皇陵祭拜了父亲、嫡母与兄长,又到栖云寺祭拜了生母与紫云的衣冠冢。
这一日,鲍直城郊相送,依依惜别。
“你就这么走了?”“每逢父亲之祭,我会再回皇城!”
“好!到时候,别忘记与为兄相聚一叙!”“嗯!一定不会忘!”
“离开这里也好,到了栖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是!这一去,此生终得心安!”
“请鲍兄代我向天师问安,并转告天师,他赠予的护身符,承汲永不相离!”
“你知道天师今日为何不前来相送吗?”“不知!”
“天师说,他与你深缘未了,日后,纵隔千里,定会再相见!”……
◆◆◆◆◆◆◆◆◆◆◆◆◆◆◆◆◆◆◆◆◆◆◆◆◆◆◆◆◆◆◆
◆◆◆◆◆◆◆◆◆◆◆◆◆◆◆◆◆◆◆◆◆◆◆◆◆◆◆◆◆◆◆
◆◆◆◆◆◆◆◆◆◆◆◆◆◆◆◆◆◆◆◆◆◆◆◆◆◆◆◆◆◆◆
两年后,于栖云故地,袁承汲之妻诞下一子。
而就在其喜得贵子当晚,天师来到了栖云。
故人相见,未等袁承汲告喜,天师便对他说出了一句话:“幼帝恶疾不治,已然殡天了!”……
这一夜,就在恍惚梦境之中,昼夜更替、风云流转,袁承汲忽至花甲之年。
亦真亦幻之中,一阵风掠过,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而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其父端亲王之陵墓。
“我……我这是在哪儿?我何时回到了皇城,来到了这里?”
当其转过身之时,已现老态的小同子正眯着眼睛望着他。
随后,不经意地一低头,袁承汲看到了自己衣袖上金灿灿的刺绣。
那是一条出云的金龙,唯天子可承,唯君王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