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此刻,五爷望着承汲问到。
“哦!这是广耀兄的徒弟!后厨及奉膳之事看似微末,实则大有讲究。恐府中下人不谙门道,特命这位小徒弟留候侍奉。”李老爷答到。
“李老爷真真是思虑周详啊!”“应当的!应当的!五爷驾临寒舍,全府上下无不荣耀,万万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你叫什么名儿啊?”五爷即刻转问承汲。“回大人,小人姓姚名宝天。”承汲答到。
“姚宝天!这名字尚可。多大了?”“小人天癸元年生人。”承汲接着答到。
“嗯!小徒弟年富力强,务要跟随师傅好好进业啊!”说罢,五爷将一小勺汤羹送入口中。
“嗯!嗯!”一次吞咽过后,五爷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爷!如何啊?”李老爷紧盯五爷双目,小心翼翼地问到。“妙!妙!真真是极品啊!”
见五爷如此反应,李广耀微微笑了笑。
“广耀兄,快快告诉我,你这汤中到底加了什么好玩意儿?怎的又鲜、又香、又滑?后味儿还有淡淡的甘甜!这样的吃食,怕是皇宫之中都难得一见啊!”
古书有云:食、色,性也。美食佳肴当前,一向见过大世面的五爷也不由地连连点头、满口称赞。
“不敢不敢!五爷过誉了!哪里是加了什么好玩意儿,无非就是多加了几分耐心与细致。遵李老爷之命侍奉五爷,广耀不敢不尽心。”“哈哈哈!广耀兄莫不是有独门秘方吧!别怕,我只管享用,绝不会觊觎你的宝贝的!”
很快,一小盅汤羹便全部进了五爷的肚子。
“好!李老爷,再赏一盅吧!”五爷笑着说到。“爷!您这着实是羞煞小人了!快!快给五爷再奉上一盅!”
李老爷吩咐,承汲抬头望了一眼李广耀;李广耀一个眼神,承汲便道:“大人稍后,小人这就下去给您再取一盅。”……
托着木盘回到小厨房,承汲心里稍稍沉了沉。还好,那毓亲王府出来的人并不识得已经长大成人的承汲,而承汲儿时也不曾见过他。
再次奉上汤羹之时,承汲近些瞧了瞧五爷的脸,其双颊已然有些泛红了。
“宝天!把最后一小瓮给五爷伺候上!”打开盅盖后,李广耀吩咐到。“是!”
“哟!这瓮中是何物啊?”五爷问到。“哈哈哈!就是您方才所说的好玩意儿啊!”李老爷应和到。
“五爷!实不相瞒,制此汤羹,瓮中之物可是最最紧要的一环!若是少了它,恐难以成席啊!”
遵照李广耀的指点,承汲将瓮中的红色粉末缓缓倾倒而出,细密、均匀地散在碧色汤羹之上。
“五爷,方才呈上来的三盅汤羹,其熬制时,曾间隔半个时辰两次散入了秘制调味剂。瞧您饮得饶有兴味,我这才敢命徒弟再奉上一盅。只不过,比起前三盅,这一盅……独独不同啊!”见五爷兴致正高,李广耀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噢?有何不同啊?”“独到之处就在于,除去熬制时的两次,这一盅在您面前第三次散入了秘制之物。如此一来,您再品品,看味道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