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哥的询问,承汲并没有作声。
“别理他!你师弟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自此,承汲日夜期盼能再入李府;为此,他苦学技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像师傅那样赢得李府诸人的敬重,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府邸。……
一天晚上,师徒三人对坐桌前;李广耀与承汲黑白子对弈,承汲的师哥小唐则在一旁观战。
“小唐,你看这局棋,我俩谁能胜啊?”李广耀问到。“依徒弟愚见,这一局……师弟恐怕要败了。瞧师傅这棋势,守中有攻、退中有进、缓中有疾,每一子都是深思熟虑啊!”
“徒弟怎敌得过师傅呢!师傅的本领我只学了百中之一。”承汲接着说到。
“师弟,咱师傅是亦文亦武、深藏不露;若是得了师傅的真传,那可就了不得了。”……
入夜,承汲与师哥小唐同室就寝。
“师哥,你说李府中人为何这般敬重师傅啊?难道单单就为了师傅的后厨手艺?”一时半刻睡不着,承汲闲话到。“呵呵!师弟,你还是年轻,见事不明啊!”说罢,小唐笑了笑。
“那是为何?文治还是武功?师傅博古通今且武艺高强,难不成是李府的幕僚?”承汲接着问到。“嗯!你还算开窍!不过,李府势大,养些门客、纳些幕僚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只是,比起那些寻常幕僚,咱师傅……”
“咱师傅如何?”见小唐欲言又止,承汲追问到。“比起旁人,咱师傅可是李老爷的心腹,若办起大事来,李府最最信得过的就是师傅了。”
“大事?师哥所指的大事是……”“自古以来,人之大事无几,不过身家性命亦或名利官位。”
“师哥所言,意在师傅可助李府保得权势地位?”“不止如此!若说李府是师傅的上人,那上人之上还有上人呢!师弟,这是一环套一环,你慢慢自会明白的!”
“师哥,你就别卖关子了!那李府的上人到底是何方圣神啊?”
听了承汲的问话,小唐没有立刻回应。
“师哥,是不是我……多言失礼了?”承汲低声说到。“不是!师弟莫要多心。”
接着,小唐从榻上坐了起来。
“宝天,其实为兄心里明白,虽为同门,但师傅还是看重你的!”“师哥,我……”
承汲刚要开口,小唐便示意他不要插话。
“记得数年前初次相遇,为兄一眼望去便知师弟并非池中之物,即使一时落魄,但也丝毫掩不住你眉宇间的神采气韵。你有所不知,师傅曾多次在我面前夸赞你,说你天资聪颖、才堪大任!”“哪里!师傅谬赞了!”此刻,承汲谦逊地摇了摇头。
“比不得师弟,为兄乃庸懦之人,只求能服侍师傅终老,守着一份小买卖以供衣食。日后,再由师傅做主娶一房贤妻、得一孝子,也就算不负此生了。哎!你瞧我,一下把话扯远了!尽让你听我絮叨了,半天没引进正题。”
“宝天,实不相瞒,李府的根基势力……”
此刻,小唐刚要往下详说;突然,屋外传来了几声重重的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