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秋兴奋地舔了舔嘴皮,她即将成为那个载入史册的人呐,“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她问那日松。
“赌什么?”那日松并不慌,好歹也是北漠大汗,这点子胆量还有有的,何况,他根本不相信孟晚秋说的那些话。
“赌我要是一枪把你打死了,你就把我刚刚说的那些东西给我,要是没打死,我把玉和白送给你。”
“我怎么觉得怎么都是我倒霉?”这时候的那日松还能和孟晚秋闲聊。
“反正你又不相信这东西,试试又能怎么样?怎么?大汗你不敢了?”
“我要是死了,怎么把东西给你?”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胆量来,那日松当年与马日哈赤一族相斗,能争到现在的大汗之位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
“你立个字据,你要是死了,我相公作为你唯一的后代,会风风光光地为你办一场丧事的。”
“好。”那日松轻轻松松地立下字据。
“小姑娘,可得瞄准了,不然这一赌你这么多东西都得不到了。”那日松笑着把字据放在孟晚秋的手中,还特地“贴心”地嘱咐了一句。
“好。”孟晚秋的手臂微微抬起,虚起一双眼睛看着那日松,她的枪法奇准,百发百中。
她缓缓按下了扳机,那日松的笑容渐渐虚幻,好像还不知道身处什么样的危险之中,到了现在,孟晚秋竟然有点儿佩服这个老头儿了。
“嘭”,子弹出膛。
孟晚秋的心稍静,只听到一声脆响,那日松身后的一个花瓶碎了。
那子弹擦着那日松的耳边过去,孟晚秋还是做不到,若是那日松死了,北漠这些人怎么办?沈文韬能服众吗?孟晚秋自认现在还不行。
她看到那日松的脸色变了,“是我打偏了,我不要你这些东西就行了呗。”她晃了晃手中的纸。
“哎哟,我特地从中原带回来的汝窑花瓶,花了这么多钱,你怎么给我碎了?”
。。。。。。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么一句话。
“怎的?我陪你呗。”孟晚秋答得不痛快。
“你这东西能产出多少来?最快的时间要多久?”那日松的耳朵红红的,盯着孟晚秋手上的枪,跟狼看见肉似的。
“我说了,给我模具、还有材料,再给我三千精兵,我给你连生产带培训,造出一个“神机营”出来。”
孟晚秋赶紧把枪藏住,好像生怕那日松抢了似的。
“好啊,好,给你,统统给你。”那日松看起来很高兴。
“你不耍赖?”
“哈哈,本汗怎么会耍赖?”
这一场谈判顺利得让孟晚秋觉得有些诡异,“但是,老头儿,你不想想我要是有了神机营,你可不一定控制得住,你难道不怕你位置不保?”
孟晚秋这人仗义是真的,若是那日松跟她耍心眼儿,她说不准还心安理得,但是他现在这么痛快,她竟然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哪那什么?你要是有那么本事,把中原一起抢过来才好。我们北漠偏居在这草原窝囊了这么多年,这些年各大家族争闹不休,我早就想有个有本事的人,带我们去一去中原的富庶地也好,总好过这些无休无止的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