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被他爹这样一推,险些摔了,“圣上?”故作惊讶的模样,看眼前一个白衣银袍的男子,身后满天飞扬的大雪,双手负后,正含笑看着她。那般丰神俊朗,一笑之间,天地都黯然失色。
“徐烟不知是陛下,无心冲撞,还望陛下恕罪。”她捧着一大把梅花,穿了桃红的袄子,外头一件披风,绣了大片的朝颜花,跪在雪地里,白的雪,红的衣,格外娇媚。
萧沉只笑,这样的伎俩他何曾不知?很早以前,在他还在寄人篱下的时候,也有一个姑娘这般悄悄地躲在角落看他。
只是那个姑娘,笨笨呆呆、怯懦胆小,没有那么多心眼儿。
徐烟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萧沉说一句话,是高兴还是生气她低着头又不知道,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悄悄从荷花后抬头去看那个朝思暮想的男子,他眉眼含笑,像是在等她抬头一般,缓缓伸出一只手。
这是。。。徐烟有些不懂,是要拉她起来的意思吗?“陛。。。陛下?”
“这样好看的梅花,也给朕一枝。”萧沉道。
原是要梅花啊,徐烟呆呆地将那枝开的最好的送到萧沉手上,
“徐大人,你家的千金,若是梅花也应当是开得最好的这一朵。”萧沉端详了手中的花片刻,对徐春说道。
“是。。。是陛下谬赞了。”
萧沉也不说话,拿了那腊梅,便往外面走去,也没叫徐烟起来。
他她把我比作花,是夸我好看的意思吗?”徐烟呆呆望着萧沉的背影,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那就权当是吧,陛下夸她好看呢,徐烟笑了开来。
只是她看不到,萧沉转身出门上了马车,便将那花随手一丢。
梅花漂亮也孤傲,大约自诩清高的人都喜爱气节,可他偏偏不爱这样惹人眼球的东西,他爱开在角落雏菊。
“老大,老大。。。”三六从外头匆匆忙忙跑过来。
孟晚秋一行人正在找沈殷殷,也刚好住在城外的月老面中,远远便看见三六从外头跑进来。
他这几天一直住在这庙中,找了沈殷殷几圈,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了。
他们甚至还过去诏狱一次,但是诏狱如今防得跟个铁桶似的,找不到半点方子进去。
等了好些天,才捉到一个狱卒打晕了,让十八扮成狱卒的样子混进去,可是这里头哪里还有人呐?
“三六,不是让你在山上守着吗?你跑下来干什么?”孟晚秋看着三六跑得气喘吁吁,有些不耐烦地责备道。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好多官兵都上了山,把路都封死了。”
“果然还是来了。”孟晚秋眉头紧锁,转过头去看沈文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