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他伸手一捞,握住一只冰冷的小脚,“脚怎么这么凉?我来给你暖暖。”
“别给我献殷勤。”她气焰依旧很嚣张,翘着小嘴,却也老老实实也这样被他握着。
“不会的,我不走,我永远不会走的。”他将她抱着。
“沈二狗啊,沈二狗,你可算把我套牢了。”她的脸扑在他的怀中,声音瓮声瓮气的,“老娘从诏狱里头把你抢出来的,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走。”
“是啊,我这条命都是你的,逃犯沈凝这辈子都赖上孟大帮主了,孟大帮主叫我往东,我就绝不会往西。”
他渐渐觉得那一只小脚在他怀中暖和了,那脚又嫩又滑,像是抚着一块玉似的。
“不准你说‘逃犯’这两个字。”
“我都不怕说出来,你怕什么?”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刚刚才说了都听我的。”
“好好好。。。”他的声音带着宠溺,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咱们再不会分开了,哪怕是死,咱们也呆在一处。”
他的话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她是大大咧咧,但是有些时候敏锐起来了却比谁都聪明,“你刚刚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是个什么意思?”
他的神色一顿,“不过这么一说,又能有什么意思?”
“不对,过去的事情不光是你的,还有我的,我嫁给无患子这件事,对你是不是也是过去的事?”
他的脸色微微变化,盯着孟晚秋看了半晌,“我从来没有因为此事怪过你。”
大约沈文韬并没有真心因为此事怪过孟晚秋,但是他的潜意识里对他来说是个伤疤。
这个世界的男人,大男子主义之重,几乎都把女人当作私有的物品,能像沈文韬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极为难得,若让他一点都不在意,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可是你心里有芥蒂,不是吗?”孟晚秋有些事情得过且过,有些事情却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会儿便沉默了,许久才看着她,认真道,“晚秋,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那你保证你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芥蒂,你没有背着我为此事伤神自责过?”她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实话。”她强调着。
这就着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晚秋,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你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若是因为此事怪罪你,若是往后敢因为此事有半分对不住你,那我还算是个人么?”
他做了一大堆的承诺,却是顾左右而言他。
“沈二狗!”她板着一张脸,眼神愤愤。
他无奈,“晚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是啊,她到底要他怎么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让他无条件相信她?
可是她和无患子成了亲、拜了堂,她在药庐住了一个多月,还曾与他同床共枕,若要说她和无患子清清白白,若不是亲身经历,只怕连她自己都不信。
“沈二狗,若我说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