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很强大的气息正从正前方而来,而所对准的人正是陈长岁。
这是有人在刺杀!
而且此时此刻,陈长岁的背后就是紫薇皇城。
也就是说,陈长岁的前脚刚刚踏出紫薇皇城,而后一步,就被人刺杀。
这种根本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不止是陈长岁,就连宁小树都没有反应过来。
天子脚下,怎么会有人如此的胆大妄为。
来刺杀的人选的时机很准,正在两个人最为放松的时候,也正是在外面监视着陈长岁的人开始撤离的时候。
却没有想到,在这个当口,竟然有人妄图刺杀!
不知是什么人雇佣的杀手,但是箭还没有到眼前,陈长岁却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极为强烈的生死危机,似乎自己一定躲不过这一次必中的刺杀!
脑海中才想过这个想法的时候,陈长岁久感觉到这咄咄逼人的箭,很快就到了自己的眉心。
这一切只是在一刹那的时间。
至于宁小树,虽然只是那么一刻,但是也就是完了那么一刻,再想要出手已经不行了。
不过他的修为和境界毕竟超凡脱俗,就算是这个刺杀先声夺人,他虽来不及出手,但是也可以挡在了陈长岁的面前。
这一次刺杀的招式,是专门针对陈长岁的,所求的也不是什么别的,而是钉住,也就是将灵魂和肉体一起钉住,如同活死人一般。
似乎这个刺杀的人已经知道了陈长岁是不会死的,所以他便用了这种恶毒的方式,毕竟比起如何的寻找杀掉陈长岁的法子,还不如现在,只要让陈长岁中箭。
宁小树只来得及侧身挡在了陈长岁的面前,也就是说,只挡住了陈长岁的一半身躯。
可是那支箭,刚刚好就在另外一半。
陈长岁就连移形换影都只是心念一动,根本来不及使用。
至于清音,它的速度是很快,但是它挡在这支箭前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气息,然后这支箭,一下子绕过了清音,直直的向着陈长岁的眉心而却。
就在箭锋要碰到陈长岁的眉心的时候。
一道饱含着天音神威的女声突然穿了出来。
只听到一声大呵,
“放肆!竟然在紫薇宫前形刺杀之事,是想要找死吗?”
这么长的一句话,按理来说,才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那支箭就应该已经穿过了陈长岁的眉心。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却是,一支浑身漆黑平平无奇的箭就停在了陈长岁的内心前面甚至不到一寸。
也就是说,只要再往前一步,就那么一步......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这支箭就再也没有办法往前了。
“灵儿,将人带出来。”
一位双手负在身后,行步之间,似乎可以支撑天的女人从一个华贵至极的马上上走下来。
拉车的竟然是九种异兽,宁小树每一次认出来一头异兽,都忍不住心生震撼,直到最后,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关于大唐的陛下究竟是昏庸还是圣明,民间甚至于庙堂也许都会存在不同的看法。
但是对于大唐的修为境界第一,却没有任何人回产生质疑。
这位便是大唐的天下第一,明昭,也是大唐的二圣之一,如今圣上的皇后。
她龙行虎步,站在长安街道的一瞬间,似乎连天上漂浮着的云彩都不敢动,而那九头异兽更是垂着脑袋趴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弹。
一股极为沉重的威压,从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身上传了出来。
可是观其脸色,分明没有放出她的气势去压制别人,因此这只是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这股惊心动魄的王者之气为之低头。
陈长岁承认,就算是在太极宫内见到的那位陛下,论其威严来,都远不如面前的这个女人。
或者说,只要见到面前的女人,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天生的王者。
所有的风云,以及雷霆,都在她的眼睛之内。
面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就连宁小树也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
“圣上,刺客已经带来了”
一位长相秀美绝伦的女官抓着一个透明的人,站在了女人的面前。
“嗯。”
她没有分给刺客多少眼神,只是看向了站在面前,几百米处的陈长岁和宁小树,
“既然见了朕,为何不说话?”
宁小树将自己的头埋的更低了,他似乎有些羞愧的说道,
“小树破了当时立下的誓言,因此不敢面见圣人。”
“呵,当初发誓的时候信誓旦旦,等到丢脸了就知道没脸见人,宁小树,你还真的不愧是朕钦点的状元啊。”
太极宫内的陛下,和面前的这位圣人,完全不一样。
这两个人,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陈长岁就想起自己下山之后一路的见闻了,如何思考都不知道,为何如今的长安会是现在的这样一副局面。
都说,家无二主,国无二君。
可是面前的这位圣人,身上那浓烈的唯我独尊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也太让人害怕.....
多说伴君如伴虎,可是在太极宫的时候,陈长岁甚至还觉得那位陛下,十分的亲和随意,一点都没有身为帝君的架子,可是到了这儿,才真的感觉到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因为陈长岁也摸不准,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只是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宁小树听到女人的话将头越发的放低了。
“抬起头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当初朕当真是识人不明,才钦点了你成为状元,倒是满了你三元及第的佳话。”
“谁曾想得到,不过一年,你这位朕钦点的状元,就辞官而去,临走之前写下了一首词。”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辞官离去的模样十分的潇洒,在离开长安的时候,还给朕寄了一封信,言极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长安一步。”
“宁小树,我还以为你当真出息了,现在一看,还是当初,朕训斥两句就哭鼻子的蠢物!朕怎么会钦点你这样的人成为状元!”
女人越骂越狠,而宁小树的头则是越来越往下,最后整个腰都弯了下来,不敢面前面对的这个女人。
“是,小树愧对了您的栽培。”
陈长岁在一旁听到宁小树这么的被训斥,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低眉,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见宁小树这么说,女人冷笑了一声之后,凤目含煞,一转,就看到了一旁显的有些唯唯诺诺的陈长岁,便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低着头做什么,朕训斥的是宁小树,又不是你,做出这么一副情态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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