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飞此时忽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朝着迎面扑来的触须,相向冲去。
当触须末端的嘴巴大开着,在他眼前张开要撕咬到他的皮肉时,一直闪躲的阿飞双掌宛如游龙出海,带着一股巧劲拍击触须的一侧,拨开了怪物的嘴巴。
紧接着顺势双掌化爪,抓住触须鳞片的皮表,身体跟着轻盈荡漾而出。
但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身后紧随不舍的触须,仍飞扑而来。
所以阿飞开始像穿花蝴蝶,利用拍击触须一侧皮表的方式,荡开接连攻来的触须,带着它们在原地兜圈转悠。
仅是惊心动魄的几十秒后,
异变体从地下伸出的触须,纷纷被他玩弄鼓掌,相互纠结缠绕,打成一个化不开的死结疙瘩。
因为没有注意这方面的情况,等异变体发现时几根触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时化解不开。
偷鸡不成蚀把米,愤怒的异变体索性将这‘死结’,当成一把大锤似的,触须齐齐抡起来挥砸向他。
咚,咚,咚……
几根触须的合力,仿佛夯土机每一次碰撞地表,比留下一个个深达几十公分的窝坑。
一来二去,渡过初遇的摸索后,在触须纠缠的情况下,阿飞发现这只怪物变得更加笨重。
触须纠缠的大锤,威力大则大矣,但牵一发而动好几根触须,攻击的频率同敏捷的他一比,便显得缓慢不堪。
而且除了形同根系的触须外,这只怪物好像没有其他的攻击方式,特别是庞大的本体就像一个萝卜杵在地面。
傻憨憨的,是相当显眼的弱点。
“那么自己可以不可以……”
击杀的念头一出现,就化作燎原之火,在他心里熊熊燃烧。
被‘猫戏老鼠’半天的阿飞,也逐渐厌烦了一直被动的处境。况且由于触须纠缠,他现在如果想跑,已是触手可得的随意。
最后的顾虑放下后,猎人和猎物的攻守局势,登时发生转换。
阿飞一步步踏地,闪躲着笨重的‘触须之锤’一下下猛攻,朝着异变体的本体冲去。
异变体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妙,想用触须阻挡他的步伐。
奈何急中添乱,本想解开的触须,反而因此纠缠得更加牢固。
体表的大眼,只能眼巴巴瞅着美味的小人儿,化作最凶残的猎手。
对着自己的大眼珠子,就是凶戾的沙包拳头
——嘭!
嘭!嘭!嘭!嘭!
……
一时间拳如雨下,每一击都包含着主人的全力,冲击着异变体脆弱的防御。
赖以为生的触须成为负累,让它犹如一只巨号的沙包,被痛殴得惨不忍睹。
狂风暴雨的轰杀下,肉山异变体的鳞片表皮,被阿飞蛮横的撕开。
紧接着筋膜扭曲,颜色迥异的血液,顺着伤口涓涓流出。
一股难以形容的吸引力,从伤口处散发出来,加剧了阿飞的行动,令他不断对着同一个地方狂锤乱打。
场面之残暴,即使是嬴野,也不禁为肉山异变体生出几丝怜悯。